进屋正是陈家的晚餐时间,颜小朵正在厨房里忙活,颜馨一回来就奔上楼了,客厅里只有陈礼衡一个人坐在长长的大沙发上翻着手里的杂志,冷冷地道。
“难得回来一趟,就连自己家的家门都不知道进了?”
陈亦乔毕恭毕敬上前唤了声。
“大伯。”
陈礼衡放下手中的杂志,用眼神示意他在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开门见山,南家你不用去了。”
“大伯!”
“若说在南家同申城的陆家联姻前你去,兴许还有那么些用,可是你这小子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南家的掌上明珠,那么大一块儿肥肉送到你的嘴边你不会咬,你非要等到他们两家结盟了才来给我扯这一出,真的,别折腾了。”
陈亦乔被陈礼衡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整个人又紧张又焦躁,才坐下又站起来。
“什么啊?大伯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陈礼衡索性也站起来。
“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当初南少白的女儿一心一意恋着你的时候,你若有半分清醒,也应该选择她不是吗?”
陈亦乔的表情僵硬,拳头在身侧捏紧。
“大伯,我跟小兔牙之间的关系不是您说的这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我算计得太多,侮辱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吗?”
陈礼衡面无表情,甚至也看不出半分歉意。
“乐乐,你是羽歌的儿子,所以性格上太多东西也随了他,我即便想教你,也要你孺子可教才可以。”
“我知道大伯您想说什么,我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材料,您以后还是给小馨馨招个上门女婿吧!我永远都做不了一个商人,我算不了您心里的那些算计。”
陈礼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正是因为你算不来,所以你从小到大的那些男女关系我跟你爷爷才不管你,你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来过夜的情形,就跟当年你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是一样的,当年你爷爷不管,是因为对你爸爸的放纵,今时今日的我们不管,是因为我知道你虽然像极了你的父亲,可你也是一个有主见有担当的孩子,你一直扬言自己不喜欢做生意,也不会做生意,可你认真学了吗?”
“大伯,我是学不来的。”
陈亦乔都快烦躁透了,实在是不明白陈礼衡跟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学都没有学,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学不来呢?乐乐,你是跟你的父亲很像,可是你也忘了,你跟他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学不会呢?”
陈礼衡的话点到为止,旋身准备去厨房给自己的小妻子帮忙时,还是忍不住回头。
“还有,南家不必去了,那里从此以后跟你都再没有任何关系。”
陈亦乔的心下一片仓皇,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他身边的每个人说话都闪闪烁烁的,好像知道些什么,可是偏偏又不告诉给他知道。
那边厢,陈礼衡一进厨房就挨了自己的小妻子瞪,颜小朵恨恨地看着他。
“乐乐到底是你的侄子,你说话也太狠了。”
陈礼衡无所谓地拿起旁边的一把菜就开始摘,浅蓝色的衬衫袖口被他随意挽在肘间,做着手里的一切好像都挺自然的。
“我说话哪里就狠了?”
颜小朵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
“你穿成这样,跑进来干什么?快别给我添乱了。”
陈礼衡勾起唇角,抬手去掐她的脸蛋。
“怎么跟老公说话呢,啊?”
颜小朵一转头就咬住他的手指,又瞪了他一眼。
“我说真的,你待会还要出去,就别在这里给我帮忙了,我自己能行的。”
陈礼衡无所谓地继续拿起菜,一边摘一边道。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说的是不是我们?”
颜小朵一声娇怒。
“谁是徒弟谁是师父了?再说了,我这不是做饭给你们吃么,你就会捣乱,烦死了。”
陈礼衡低头笑了起来。
到了吃饭时间颜馨才敢从楼上下来。
因为得了陈礼衡的令,又因为有太多的疑问没来得及问出口,所以陈亦乔被迫留在家中吃晚饭。
陈亦乔挽起袖子进厨房帮忙端菜,颜馨正好就垫着脚见站在餐桌前虎头虎脑地往里看,等看到陈亦乔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才惊道。
“哎呀!我哥哥在京城改造得好啊!都会进去帮忙端菜了!”
颜馨那边厢还在感叹,颜小朵已经拿着碗筷从里面出来拿眼睛横她。
“我也应该送你去改造,都多大的人了,看见哥哥在帮忙,自己也不知道过来?”
颜馨快快乐乐地跳着,刚到厨房门口就发现陈礼衡也在里边,立刻高兴地冲上前喊。
“今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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