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五皇子阴测测地盯着画莞汀,一脸愤怒。
在这大巍,还从未有人敢公然武逆他,这画莞汀简直是不想活了!
大厅里的氛围瞬间变得很是紧张,姨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悄然消失,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
紫玉后背冷汗直冒。
画子舟更是觉得头顶悬着一根针。
画莞汀面不改色,轻盈地行了行礼,笑语嫣然:“敢问五皇子殿下,可否愿意给民女一个证明民女婢女清白的机会,也好还清白之人一个公平。”
“你是说你有机会证明她的清白?”五皇子脸色稍缓,一脸轻蔑地看着画莞汀。他自然是不相信一个从邳州回来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如果五皇子愿意给民女一个机会,民女自然可以证明。”画莞汀很是自信。
五皇子看了眼画子舟,笑眯眯道:“给你机会也未尝不可,可你若是不能证明这个婢女的清白,你便与她同罪处理,如何?”
“没问题!”丝毫没有犹豫,画莞汀立刻回答道。
这份爽快倒是有点令五皇子惊讶,原以为她还会墨迹一番,却未曾料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
“二姐!”
画莞汀这番爽快可愁死了画子舟,他自然是知道五皇子手段狠辣,上次在烟雨阁他便领教过了。
因为帮着一个倾心红娘的秀才约着他们见了一面,就被五皇子给记恨下了,不仅将他给揍了一顿,更是将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
而那个穷秀才,因为没有背景,自那件事件后不久便被人在井中发现了尸体。
五皇子嗤笑两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让我处置了这个婢女,这件事也算翻篇了,二小姐不必为了一个奴婢将自己给搭上吧?”
画莞汀给了画子舟一个定心的眼神,转而拒绝了五皇子的“好意”。
“不必了,我能证明紫玉的清白。”
双方达成了共识,画莞汀走到马夫身旁,问他话:“你说我是因为跟小厮发生争执,被二少爷抽了一鞭子才怀恨在心,然后紫玉心有不甘,设计杀害了小厮?”
马夫心中有些慌,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如猎鹰锁定猎物一般盯着的感觉,很是诡异,心里莫名起了一丝焦虑。
“二小姐,我都说过了很多遍了。”
画莞汀坚持问话:“你且回答我,是或不是。”
“回二小姐,就是您刚刚所说的那样。”
画莞汀点点头,看了眼跪在马夫身侧的更夫,“昨日夜里我思念娘亲,于是让紫玉前往湖边放了几盏花灯,你是在紫玉放完花灯以后看到她推人入湖里的,还是在她放花灯之前?”
更夫听完后,张望着眼看了一眼桂氏,被她瞪了一眼后赶紧低头,神色慌张:“回二小姐,是……是放完花灯之后,奴才见到紫玉将狗子推入湖中的。”
“你确定吗?紫玉当晚可是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裳?”画莞汀皱着眉头,眸子中闪着一丝焦虑。
这份焦虑很好的被更夫捕捉到了,他抬头的瞬间,更是自信自己的回答。这次开口冷静得很多:“回二小姐,是,紫玉昨晚就是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裳!”
“你胡说!”画莞汀神色骤变,“紫玉当晚穿的明明是紫色的衣裳。”
谎言被揭穿,更夫早已分寸大乱,着急圆谎:“哦,我记得了,紫玉是穿的一件紫色衣裳,因为我眼神不太好,可能是我看错了。”
“呵呵。”画莞汀一脸冷笑,眼神冷冽,瞪向更夫,“是吗?如果按照你所说,紫玉是在放完花灯以后推小厮入湖,经过一夜以后,湖中应该还能找到花灯的残骸,今日清晨,我和三妹妹、四妹妹都在湖边相遇过,现在只消问问她们便可辨别更夫所言真假。”
“三妹妹,你今日清晨也在湖边,你可曾见到过有相关花灯残骸?”画莞汀眼神落在画金雀身上,见她半天呆滞,又继续道,“要知道四妹妹也是在此的,这件事可是关乎这画府的颜面,三妹妹可得仔细想想。”
画金雀无辜被扯下浑水,心头悔恨不已,此刻怕是恨死了画莞汀。她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更夫已按捺不住了。
“这……”更夫额头冷汗直冒,慌慌张张辩驳,“不,是奴才记错了,紫玉是在放花灯前将狗子推入湖中的。”
“是吗?那她后来将花灯放哪儿了?”画莞汀也不急,一步一步地问。
更夫不假思索:“当然是被她给带走了,昨日夜里,我看她匆忙逃跑时,手中还抱着花灯。”
“这样子……”画莞汀喃喃自语,问完话后,她双眸转向五皇子,“五皇子,我已经问完了。”
“就这样?”五皇子堪奇,这算什么证明清白,这些不还是证明紫玉推了那小厮入湖。
点了点头,画莞汀一把将袖子挽了上来,露出白皙光洁的手臂。
众人被她这一举动给惊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桂氏皱着眉,这穷乡僻壤之地来的姑娘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在皇子面前竟然做出这等失礼的举动,真是丢进画府颜面。
她丢尽颜面也就罢了,可别搭上她们家画梦萱,有这样一个二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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