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我扫过时间,彼时已经将近午夜,谢子瑜出现在这儿,的确让我意外。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狼狈,我特意将一块钱的外套朝身前理了理,这才走了过去。
“哟,谢大少,你怎么在这儿?”恩,语调平缓,应该听不出任何异样。
谢子瑜看了我一眼,说:“我要不在这儿,岂不是错过了好戏?”
我扯了扯嘴角,说:“你这是嘲讽我呢,我这里有什么好戏呀,出气量也就一泡沫剧,攀不上你的风雅高尚。”
谢子瑜当然也知道我这是故意嘲讽他,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又说:“晚上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么大的酒味儿,肯定是喝了。”
谢子瑜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孤男寡女?”
我一怔,几秒钟之后就明白了谢子瑜的意思,也不想多做解释,笑了笑,说:“你这么晚呆在我破地方,该不是就是为了来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的吧?”
谢子瑜盯着我,说:“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去。”
“不用,”我躲开了谢子瑜的手,说:“我好着呢。”
谢子瑜的手尴尬的放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看着他那张脸越来越沉,我急忙开口,说:“我困了,谢大少,你要是没事,奴婢可就告退了。”
“谢小玉。”谢子瑜咬牙切齿的喊着我的名字,说:“你什么意思?”
我背对着谢子瑜,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老子站在这儿等了你三小时,打电话也不接,回来就轰我走,什么意思?”谢子瑜火了,说:“就体检那屁大点事儿,你要跟我横到什么时候?”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一只雪白的手,张了张口,却没问出来。
我懂得,我根本没资格质问别人。
“呵,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结果是忙着调情去了,”谢子瑜见我没说话,又气愤的冒了一句,“我******就是脑抽了,才跟个二愣子一样等到现在。”
“那你别等啊。”胸口无端的冒出一股火,我气的转过身去,看着谢子瑜,说:“你谢大少是什么人啊,我哪敢让你等啊,你要是觉得在这等了几小时不痛快,你说怎么办吧,怎么样你才能消气,我照办。”
大约是我抬高了声音吓着了谢子瑜,他怔怔的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怨恨的看了他一眼,说:“既然你还没想到,那麻烦你回去想一想,我累了,得上去休息了。再见。”
不等谢子瑜回答,我便拔腿就跑,上楼,开锁,关门,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我便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了下去,低着头看了一眼地板,两滴晶莹的水滴便掉了下来。
我就是没出息。
我当然不敢再待下去,我怕我跟谢子瑜再多呆一两秒,我就忍不住告诉他,其实我一个人躲在酒店卫生间里的时候,我挺想他的。当然,更离谱的是,我直接把照片的事情说出来,两个人撕破脸皮,以后见面更是尴尬。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多年树立的价值观告诉我,对于劈腿,绝对零容忍,对于朝三暮四,绝对零容忍,可这事儿到了谢子瑜身上,我居然犹豫了。
或者是因为,没抓到现行?
我恼火的摇了摇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想着那辆刺眼的红色跑车,我的心里又不是滋味,总有一天,我也要拥有那样的跑车。
有了这个动力之后,我便稍微恢复了一点儿理智,将租来的礼服泡上,冲了个热水澡之后,开始洗衣服,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洗掉了衣服上的酒渍,这才稍微呼了口气。
然而,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手包不见了。
手机就塞在手包里,谢子瑜说给我打电话无人接听,其实他不知道,是这个原因。
我晃了晃脑袋,怎么又想这家伙了。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半小时起床,洗漱结束后乘坐公交去了凯悦大酒店,找到了前台的服务生,问他们是否捡到我的手包,对方好似记得我,听我这么一描述,笑着说:“哦哦,是粉色的手包对吧,昨天是有记录,我帮您看看。”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的服务生却说:“恩,东西已经被认领走了,12楼的房客,美女你认识吗?”
认领走我手包的,名叫李宇彬,乍一听我以为是个韩国明星,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一块钱吗?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电梯,找到了一块钱所住的房号,这才按了门铃。
门开了,一阵清香迎面扑来,我吃惊的看了过去,和我双眸一条水平线上的,是两块若隐若现的胸肌。
“哦,谢小玉,你怎么在这儿?”
我尴尬的抬起头,看到一块钱正在擦头发,避开他的眼神,说:“我听前台说你领走了我的手包,在这儿吗?”
“是的,”一块钱回答的想当干脆,说:“昨晚送你回来之后前台的姑娘问了我,我就把它领来了,还准备去公司的时候带给你呢,没想到……”
“还是算了吧……”我白了他一眼,说:“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手包?”
一块钱笑了笑,说:“职业病吧,不过你为什么说算了吧?”
“你不知道吧,我们公司上上下下好几层的女生,都是你的粉丝,”我郁闷的开口,说:“就因为你在餐厅跟我打了声招呼,我都快成全民公敌了。”
一块钱将毛巾放下,惊讶的看着我,说:“真的假的?”
虽说只有四个字,但是因为一块钱说的时候比较紧张,整个发音完全跟普通话不着边,倒是有点侉音。
我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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