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木头伯伯无奈地说:“你就不怕幻影那丫头跟你拼命啊?”
一旁的皇甫睿翀闻言,只觉得一道惊雷劈中了头顶,一时间惊喜交加得僵在了当场。
“她敢!”幽娆婆婆怒喝一声,忽然察觉到什么,视线蓦地转向皇甫睿翀。本是怒目圆视,却在看到他怀中咯咯笑着的痕儿时,柔和了视线。
“呦!这孩子真可爱。”幽娆婆婆走了过去,看着痕儿眉开眼笑。
老头打量皇甫睿翀一眼,“哪来的?”
皇甫睿翀回神,却顾不上回他,而是急切地问道:“请问,你们刚刚说的幻影是不是一身红衣?大大的眼睛,不爱笑。”
“不是。”幽娆婆婆果断地回了句,提防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实不相瞒,晚辈的夫人也叫幻影,晚辈正带着麟儿寻找她。”皇甫睿翀语气哀伤地回道。
老夫妻闻言,木头伯伯刚要开口,便被幽娆婆婆抢了先。
“小伙子,虽然我们帮不了你,但你可以带着这个娃娃留下喝杯喜酒,沾沾喜气,没准就能找到你的夫人了。”
皇甫睿翀看看院子里忙碌的人们,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会不会太叨扰了?”
“没事没事,正好还需要壮男帮忙。”幽娆婆婆说着伸出手,“来,娃娃我抱着,你干活吧。”
皇甫睿翀不禁尴尬,他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他也不是扭捏的人,见痕儿又喜欢幽娆婆婆,便将痕儿递了过去。
老婆婆抱过痕儿,简直都笑开了花。
“这小娃娃,越看越俊。”
木头伯伯也跟着乐呵,直在旁边说:“给我抱抱。”
“我还没抱够呢!”幽娆婆婆往旁边一躲,很不乐意的拒绝道。
皇甫睿翀候了好一会儿,就见两人在那逗弄痕儿,也不见两人吩咐事情,只得直接问道:“请问前辈,需要晚辈做些什么?”
“地上还有些红绸没挂,你帮忙挂在门上。”幽娆婆婆随口说了句。
皇甫睿翀低头看去,果见门边的地上有一堆红绸,便走去捡起。
这个院落没有院墙,而是围的木栅栏。他见红绸够多,便从栅栏的一头开始缠。看着这喜红的颜色,他不禁黯然神伤,幻影,你到底在哪里?
这边僻静的小村落喜红耀眼,那边显国皇宫里却是剑拔弩张。
风翎萱坐在大厅的正中,盯了堂下被两个嬷嬷按着跪在地上的凌无双好一会儿,眼神越发狠戾。
“凌无双,本宫曾想过,若是你爱皇上,本宫一定会待你如亲姐妹。”风翎萱居高临下,蔑视地看着凌无双。
凌无双挣不脱身后的两人,便安静地不再挣扎,嘲讽道:“何必自欺欺人。”
后宫里从来没有容得下这一说。她从小在深宫里长大,又岂会不明白个中道理?
风翎萱闻言,怒极反笑,“凌无双,是因为别人拼了命想得到的,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所你才不珍惜吗?”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恨我,便杀了我吧。”凌无双静静地望着她的眸子,犹如两摊死水。
“杀你?”风翎萱一阵冷笑,“你觉得本宫会那么笨地杀了你吗?”
凌无双打量着她,一时间摸不准她的意思。
“本宫会送你回拓跋去,本宫倒是想看看,拓跋的子民能不能容下你这个不贞的贵妃。”风翎萱的笑意越发阴冷。
这世上的男人,哪里有不爱面子的?特别是一个王者,他怎能允许他的女人不洁?是以,她认定凌无双回到拓跋,足以被口水淹没。再者,如今边关战事艰难,她必须要用这颗好棋子,为显国谋划些什么。
“那就谢谢皇后娘娘成全了。”凌无双早就猜到了风翎萱不会杀她,让她死易如反掌。可是,这于风翎萱而言,却是最不好的结果。
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去跟一个死去的人争?是以,风翎萱必须让她活着。但,却不能让她活在皇甫睿渊的身边。
“进来吧。”风翎萱一声令下,门外走进一个脚步轻盈的宫女。
“见过皇后娘娘。”
“春儿,将凌无双送去边关,交给霍将军。”风翎萱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将这封信一并交给霍将军。”
“是,皇后娘娘。”春儿领命,接过信。
下一瞬,凌无双被按着她的两个老嬷嬷捞起。
“带她下去换身衣服。”风翎萱又吩咐道。
“是。”两个老嬷嬷齐刷刷的领命,就将凌无双扯出了风翎萱的寝宫。
一行人刚来到院子里,便见身着华丽宫装,保养极好的太皇太后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太皇太后驾到。”太监大声高唱。
坐在殿内的风翎萱听到声音,暗道不好,赶忙起身迎了出来。
“臣妾见过太皇太后。”
“皇后不必多礼。”太皇太后说着视线冷冽的扫向凌无双,“皇后打算如何处置这名刺客?”
“皇上并无生命危险,臣妾打算将她送去边疆,留作人质。”风翎萱简单的作答一翻,又怕说服力不够,补充道:“毕竟她是拓跋飏的贵妃,又是翾国的公主,相信定可以作为筹码。”
“哀家只看到了刺杀皇帝的刺客,哪里有什么拓跋贵妃,翾国公主?”太皇太后的脸色一沉,“来人,将这妖孽给哀家吊到城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