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老伯笑得更开怀了些,却还是不忘劝道:“也许这里边有什么误会,没准人家那孩子也值得。”
“哼!”幽娆婆婆不屑地冷哼,“这臭小子若是落到我老婆子的手中,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木头老伯可真是为还不认识的皇甫睿翀捏了一把汗,若是落入他这个老婆子的手中,不折磨他没了半条命,估计是不能有完了,还是这臭小子爱幻影的前提下。若是不爱,估计一条命都得没。
凌无双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长一觉,睡梦中,有什么流淌过心间,又被生生拔出。她的头一阵刺痛,疼得她不得不脱离那个梦。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竟是有股强烈的缺失感,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人和事被剥离出了她的生命。
坐在床边的郁采珍急忙拔下插在她头上的银针,百感交集地说:“无双,你醒了。”
凌无双转头,寻声望向郁采珍,“这是哪里?”
郁采珍迟疑了一下,才回:“显国皇宫。”
凌无双闻言,瞳孔微缩,一抹恨意闪过。
郁采珍一惊,握在手里的银针扎上自己的指尖。她白皙的指尖溢出了血珠子。她却毫无知觉,傻傻地看着凌无双。
凌无双眼中的恨意很快被掩去。她扶着床,动作有些吃力地想要坐起。郁采珍赶忙将银针插回针包,去扶她。看她坐好后,郁采珍才又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显帝为何要囚我?”凌无双定定地看着郁采珍问道。
郁采珍被问得鼻子一酸,轻喃:“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凌无双微微拧眉,“我不记得什么了?”
郁采珍红了眼圈,泪光迷蒙了双眼,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凌无双。
“这封信是你昏睡前交给我的。”
凌无双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些,迟疑着接过信。
“你本需要三日才能醒来,是我用了银针刺激你的穴道,让你能够提前一日醒来。”郁采珍说着站起,“你慢慢看吧。我到外室去守着。这个时候小师叔在处理政事,不会过来。”
“小师叔?”凌无双反问一声,从她的话里顿悟,眼神不禁微暗,“显帝是你的小师叔?”
郁采珍点了点头,“我先出去了。”
转身时,她不禁苦笑,凌无双是真的忘记了皇甫睿渊,恨了皇甫睿渊。这两日来,她一直跟踪诊断她的脉象,见她的毒已清,刻意用银针刺激她的穴道,让她可以提前醒来,心里不免抱着一丝期望,希望提前醒来的她不要把皇甫睿渊忘记得彻底。可是,人果真不能贪心。怎么可能解了毒,又要求保留记忆中最爱的那个人呢?
凌无双看着郁采珍的背影慢慢地走出自己的视野,才将视线落在手里的信上。她到底忘记了什么?这封信里又写了什么?她总觉得今儿的郁采珍有些奇怪。她仔细地回想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她好似与郁采珍说过什么,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到底说过了什么。
她越是努力的想要想起,越是想不起。她拧眉,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揉揉发疼的头,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信,迟疑了片刻,才打开信封,抽出里边的信。
郁采珍坐在外室的椅子上,视线有些怔愣。若是那信是凌无双的心血所写成,是否会唤醒些她的记忆?曾经那样的深爱,怎会抹得彻底?
她正哀戚,屋里忽然传来凌无双痛苦的呻吟声。
郁采珍一惊,赶忙起身快步冲到寝室门口,便见凌无双捂着头,神情异常的痛苦。她一手攥拳,手里握着的便是刚刚看过的那封信。
“无双,你怎么了?”郁采珍冲到床边,扶着她不停颤抖的身子,急切地问。
“采珍,我的头好疼,好疼……”凌无双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儿已经惨白如纸。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瞳孔不停的放大,眼白上充满了血丝。
“这是怎么了?”郁采珍被吓得不轻,想要扯下凌无双的手为她诊脉,她却怎么都不肯松手。
“无双,到底是怎么了?”郁采珍急得手足无措,想叫人进来帮忙,却又想着她手里的信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恐怕会闯出祸事来。就是这样的犹豫间,凌无双激动的情绪已经慢慢变弱,原本瞠大的双眼,眼皮无力地垂落,身子一软,便晕死过去。
郁采珍接住她软下去的身子,扶着她躺下后,立刻搭上她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凌无双的脉象不稳,却只是情绪激动所致,情蛊的毒并未复发。
郁采珍的视线不禁落在她另一只已经将书信捏成了团的手上,若是一会儿皇甫睿渊来时,看到这封信,岂不是糟糕了?她不加犹豫,俯身掰开凌无双那只手,将被捏皱的信拿了出来。想帮她收起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
这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凌无双会激动得晕死过去?若是只写了与皇甫睿渊的过往,凌无双如此反应,是不是代表她对皇甫睿渊还是有感应的?
郁采珍看着手里的纸团,迟疑良久,才缓缓展开。纸上的内容让她一愣。她赶紧把其他部分也都抚平。越是往下看,她的神情便越是震惊。她惊得以手掩唇,才能堵住自己险些冲出口的惊呼。难怪无双看了信,情绪波动会那么大。
平缓了一下情绪,她放下手,蓦地转头看向昏睡的凌无双,轻喃着问:“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都不能相信,这封信是凌无双所写。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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