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唐贝从门缝看到秦家母子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走在前端的秦朗一边走,一边四周查看,也不说话,只是恨不得把每个角落都翻遍了,就想找到某个东西。
而秦母李芬则跟在后面,一路喋喋不休:
“儿子,你究竟怎么想的?”
“儿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儿子,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儿子儿子儿子,听妈妈的话,明天不要去……”
李芬的碎碎念,让秦朗头疼不已,他揉了揉凸起的太阳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妈,别逼我了,行吗?我的生活您还要插手到什么时候,到我死的那天吗?到底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秦母不高兴了,“小郎,这话什么意思?嫌我管得多了?”
“我快三十岁了,您觉得你管的不多吗?”秦朗平时非常孝顺,很少顶撞母亲,今天这种忤逆的态度也是第一回,“我和念念交往的时候,一开始您同意,后来顾家败落了,您就各种看她不顺眼,一会儿说顾阿姨瞧不起咱们家,一会儿又说她们家有疯病怕遗传后代,为了让你心安,我甚至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主动提出分手,辜负了她。”
“可是,没两天你不是后悔,又把她追回来了吗?还为了救她,一冲动,把唐家的大公子差点打瞎了。”
“就因为我对念念心里怀着愧疚,我们和好后,我才想加倍对她好,以至于不愿意念念被人欺负一下。”秦朗说到此处,像是想起许多年前的事,满脸凄凉,“我们逃去美国,被唐箐拘谨殴打,过着地狱一般的日子,好不容易我被送回国内,回家后,你又没天没夜在我耳边磨叨,念念如何如何忘恩负义地抛弃了我,唐贝如何如何对我一往情深。”
“那还不是因为你为了顾念丢了一根手指,妈妈心里忌恨她吗?”李芬也有自己的委屈,“那时的唐贝已经认回唐振强这个父亲,唐家有权有钱有势,你娶了唐二小姐,身份地位什么都有了。”
“唐贝被唐家逐出门,你又开始各种挑剔她的毛病,说她虚伪又不正经,话怎么难听怎么说!”
“我有说错吗?想想她对你爸爸的虐待,想想她和郝政等几位公子哥的丑闻,这样的女人谁家能容得下?”
秦朗将自己缺失一根手指的左掌深深攥紧,心头钝痛,“说到底,妈,在您眼中,什么都没有钱来的重要。”
李芬气得手都哆嗦了,“秦朗,你光有嘴说我,你要是不爱钱,最后能同意和唐贝在一起?”
“我接受贝贝并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秦朗望着窗外的月色,咬牙痛恨,“而是,因为知道她是唐箐的妹妹,我恨那个女人,要报断指之仇,就要先从唐贝身上下手。”
“哦,原来你,想不到,你的理由比我还卑鄙。”李芬嘴巴张得老大,“这么些年的交往,你对唐贝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想法,我身边缺一个女人,她又恰好合适,”秦朗面无表情,“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她想报复,我什么都可以给她,连命都算上。”
阴暗的角落中,唐贝听到此处,咬紧牙关,犹如掉进冰窟中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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