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去。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从来不曾这么对待一个人过,她倒好,给了他这么一句。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女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这么无动于衷的。可是,寒冷的北风入喉,脑子冷冷地变冷,于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就是她,始终这么倔强,这么地不听话,这么地不可爱,到现在,也不过表面上不那么张扬,可是,她始终是她,在心里深处,不曾改变过。
马速渐渐地放慢了。
最后,他掉转了马头,往回走去。
她就坐在河边,凝视着静静流淌的河水
寒冷的风中,飘落的雪中,一个人。
于闲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了手。
“回去吧!外面冷。”
谢宛云的心里就有些酸,有些暖,她嘴角微弯,点了点头。
“嗯。”
“说说看吧,你打算怎么做?”
“本来,我是打算以谢宛云的身份,到衙门去告状的。”谢宛云的腰间一紧,她又继续说道:“不过,俞二他去了。所以,我有了第二个想法……”
两人同乘一马,风雪中同行着。
呼啸的北风中,不时传来他们的絮语,随后又被风吹散了。
“楚大夫,这段时间真是打扰了。”
云霁笑着同楚辞道,经过这些天的针炙,他的症状确实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以后,则三天来一次就行了,因此,他也打算回府了。
“云老爷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云霁沉吟了一下,道:“有一件事,本来有些交浅言深了。不过,这一段时间同楚大夫相处下来,我十分欣赏你的为人处事,就多说一言了,望你不要觉得冒昧。”
“云老爷请说。”
“楚大夫你心肠好,但是,与人的交往,也需留意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不然,若是引来无妄之灾,岂不冤枉?”
云霁是慎重地考虑了之后,这才提醒楚辞的。
他本来并不是多事之人,只是越是相处,楚辞便愈加欣赏。在离开之即,还是决定提点楚辞一下,以免他无辜受累。
“云老爷这话是何意?”
楚辞一听,这话似极有深意,于是追问道。
云霁这才说起他们初到那天深夜里发生有人来袭之事。云霁后来根据俞二直冲侯府寻仇,谢宛云的身份等一系列事情推断,此事应该同楚辞无关,而是同侯门恩怨只怕有些关系。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哪个大户人家里没点龌龊事的。若是别人,云霁只当没有这回事了。不过,他实在是爱惜楚辞的品格,又欣赏他的医术和为人,因此,这才破格将此事说与楚辞听了。
楚辞闻言惊出一身地冷汗。
若不是云霁说出,他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遭了。
而京都府衙门内,费一帆摸着他的两撇胡子,心情那是相当地不错。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抓了许久也不见的侯府人犯,竟然自动投上门了。而且,不但供认他就是追杀侯府东院的凶手,还状告侯府夫人钱氏买凶杀人,害死了他的伯娘和妻子。
费一帆命人将俞二收监,然后立马,派了师爷去了侯府。
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
费一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