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只有百来米的距离。
而她,正一步一步地朝它接近中。
步伐坚定,没有任何迟疑。
她考虑得很清楚,张嬷嬷已经死了,俞二是春歌所爱的人,她已经答应过春歌,饶过俞二。即使春歌死了,这个承诺,仍然有效。
那么,她手里便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筹码。
唯一所剩下的,便只有她自己了。
谢宛云决定赌上她自己。
背水一战!
她也要战。
谢宛云伸出了手。
于闲被皇太后召进宫去叙话,也不知是哪个提起的,最近,皇太后关心起了他的婚事,三天两头地就把他叫进宫,让他看一堆的闺秀照片。皇上也不知是不是太闲了,也凑起了热闹。弄得于闲简直有离开京城的想法了。
而一回来,就听龙哥儿说了谢宛云搬出侯府之事。
这么突然地就搬出侯府,于闲不禁觉得十分奇怪。谢宛云的个性并不是那种冲动之人,如果有这种重大举措应该会事前同他商量一下,没道理说搬出来就搬出来。而且,既然出来了,为什么又不回来住呢?还在外面租个什么院子。
于闲就问龙哥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龙哥儿等的就是这一刻,不动声色地说了从碧漪那里打听出来的实情。
于闲一听,眉头轻皱,就吩咐人去准备马车,打算去看谢宛云。想了想,又要命人去请谢贤、于氏。
秋痕就在这时回来了,带来了谢宛云的信。
于闲一见,脸色陡变,大声地叫人备马,人也朝外头走去。手里的信飘落在了地上。龙哥儿捡了起来一瞧,也是脸色大变,匆匆地追了上去。
秋痕也晓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捡起丢在地上的纸,一瞧。她抬起手,用力地扇了她自己一个耳光,急得眼中已经是泪光盈盈。
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注意呢?姑娘,不要做蠢事啊。秋痕的心中急呼着,也追了上去。
一会儿,谢贤、于氏过来了。结果,里头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眼见,谢宛云已经拿起鼓槌了,突然一只手横伸过来,从她手中抢走了鼓槌,用力地敲了起来。
鼓声响彻天际,远远地传了开去,敲动了京城的天空。
谢宛云愕然侧头,就看到俞二正高高地举起了鼓槌,胳膊上的肌肉鼓涨,再用力地敲了下去。那样大的鼓面,都好像要给他敲破了似的。
俞二的双眼盯着鼓面,并没有瞧谢宛云。
只是用力地敲击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要命了?”
谢宛云低喝。
“还不赶紧走?”
她伸手去拉俞二。俞二却站得如同秤砣一般,动也不动。
“这件事,要做也该是我做;要送命那也是我该得的。只是,我求姑娘一件事,若是我死了,请你把我和春娘合葬在一起。”
紧闭的衙门发出轧轧地响声,衙差们一涌而上,推推搡搡地把俞二带了进去。
俞二回头,看着谢宛云。
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谢宛云闭了闭眼,最后,朝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俞二就笑了,笑得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