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云回屋了之后,没有说什么,吃了饭、洗了澡之后就睡了。对了,睡前交代了一句,说让听菊、碧漪准备一下,明日同她一起出去。然后,就让听菊、碧漪熄了灯。
屋子顿时黑了起来。
外头,也是一样。
慈心堂的灯,却还亮着。
今日的慈心堂,多留了几个住客,就是那位中年男子,还有那个少女,以及他们的随从数人。因为春歌虽然勉强救回一命,但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要随时根据她的身体状况来调整药方和药量。除了楚辞,没有一个人能办到。小产本来就很损伤女人的根本,若是不调理好,以后只怕一辈子都会受苦。
所以,楚辞短时间内是不能上门替中年男子针炙的。
楚辞略带歉意地说明了状况,少女就说那他们可以来医馆。而浸泡、针炙的时间加起来,每一次进行几乎都要六、七个时辰方能结束,因此,他们也就暂时住在了这里。
所幸,慈心堂的地方虽不算太大,也不小,本来里头人口就少,再加上这几个,也不至于容纳不下就是。
楚辞就安排他们在西厢住下了。
那中年男人姓云,他的女儿名唤云悠然,脸上总是带着恬淡的笑意,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斯斯文文的。
向伯瞧着她,笑眯了眼,若是他们少爷也能娶个这样的姑娘,就是叫他少活十年,他也甘愿啊。
向伯不时地问着云飘飘什么,云飘飘也细声细气地回答着。
外头的声音传进了里头,春歌就笑了。
“在笑什么呢?”
俞二问道。
“在笑向伯呢,见到一个姑娘,就想把人同楚大夫凑成一对儿。以前也是这样。”
春歌露出怀念的表情。
俞二见状,就提议道:“如果你喜欢京城的话,那咱们就留在京城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寻一个院子,离姑娘也近一些,离这里也不远。这样,你若是想他们,就随时可以去瞧了。”
春歌听了,不禁十分向往,不过,还是摇头道:“不行,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下一回,可不一定有这一次这样幸运了。还是离开这里吧。姑娘、姑娘身边有秋痕,还有表少爷,我很放心。”
话虽是如此,眼里却十分不舍。
十来年一起度过的日子,谢宛云早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要割舍出去,简直像剜她的肉一般。但是,春歌仍然如此决定了。张嬷嬷已经去了,春歌不想看到有一天,俞二也如同她一般,落得那样的下场。
钱氏,是侯府的夫人,是玉皇贵妃的姐姐,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虽然春歌心中也不是没有恨,痛心失去的孩子,但是,她更想能和俞二一起好好地生活。想到孩子,春歌对俞二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那个时候不乱跑,他也不会有事了。”
“这哪里能怪你呢?傻丫头。”
“俞大哥,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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