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也有些忌惮。
连当今圣上都让那些御史搞得灰头土脸,下不了台来。更何况她和玉皇贵妃?
尤其是朱承平,本来就因为香槿的事,同她有了些龃龉,这些日子,总有些淡淡的。若是再听到这事……
柳如月也犯起愁来了。
这进,费大人才压低了声音,道:“若是真要办,也不是不能办。只不过,明着办,却是不行的。只能……”
费大人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柳如月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如此,就全靠大人您了。”
“哪里、哪里、下官才要靠夫人和娘娘多多提拔、多多提拔呢!”
殷勤至极地将柳如月送到了衙门外头,看着她的马车消失,费大人回了后堂,这才一副喜不自胜地样子:“成了,终于成了,哈,我费大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回头巷,悄悄地住进了一家子。
有老娘,一个十分体面的老妇人;有儿子,话不算太多,身材壮实,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儿子;还有一个病恹恹的媳妇儿。
不过,总是不见她出来就是。
“春娘,吃点东西吧!”
俞二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过,春娘却丝毫不松牙关,喂进去的饭全又掉了出来,弄得她浑身脏兮兮的。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自从想起了一切之后。
春歌简直不敢相信,她都做了些什么?
不但嫁给了害死赵嬷嬷,害得姑娘毁容的恶人,还怀了他的孩子。那还不说,竟然还是她亲手放走了他们,捅了姑娘一刀。
姑娘,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每到想到这里,春歌就有想给她自己一刀的冲动。
一日一日过去,她日渐虚弱。不论俞二跟她说什么,她只有三个字“放我走”,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其他的话。
“办不到!”
俞二的回答也极为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这样的对话,他们已经持续了几天了。
这一日,也是如此。
看样子,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俞二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关上了门,上了锁,不这样,他怕春歌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跑,前天晚上,春歌就偷跑了出去。还好他警醒,发觉不对,立马追了上去。要不然,他现在已经见不到春歌了。
一想到春歌会离开他,俞二就无法忍受。
尤其还会带着他的孩子。
俞二靠着门,无力地坐下,他一下、一下用手捶着头,该怎么办,春歌才不会这样糟蹋她自己?尤其是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一直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肯定支撑不下去的。只短短几天功夫,她就已经瘦了许多了。
就在这时,俞二忽听里头传来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似的。
他又抽开了闫,进去瞧个究竟。
进去了,俞二的眼前一片血光。
春娘倒在了血泊中,血流成了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