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这才前去堵柳如月和香槿,然后,惹得香槿失去了理智,这才有秀碧的鱼池之殃。
虽然从来没有想过会害了秀碧,但仍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所以,秋痕的心情其实是极差的。
这时,却好多了,好像有谁把压在她的心上的沉甸甸的东西给移开了,又好像谁开了窗,让风吹了进来,吹去了积满灰尘的旧屋子的尖埃。
看着谢宛云眼里露出了安慰的神色,秋痕突然恍然。
她本来就有些奇怪,现在这个阶段正需要避人耳目,以免更多的人像落蕊一样通过她们之间密切的交往怀疑起谢宛云的身份。
上次落蕊因为此事揭穿了谢宛云的身份之后,她一直是颇为小心的,秋痕也是,两人虽然在一个府里,可却是极少见面的。
而这一回,谢宛云竟然不顾这一切,特意叫她出来。
秋痕原以为有什么重大紧急的事情,然而,谢宛云一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带到了这里。其实,谢宛云只是因为担心她,想要开解她,这才特意带她来了这里。
“姑娘!”
秋痕感动地看着谢宛云。
这份体贴的心意,她怎么消受得起?
谢宛云给秋痕的眼光看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她说了什么啊,咋这么看着她?她、她又不是男人,被女人这样看着,她会很有压力的。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一阵摇晃,谢宛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面扑去,竟然如里轱辘一样,就这么滚出了马车。秋痕反应得及时,一手抓住了旁边的扶手,眼尾扫到了这一幕,大惊,伸手去抓谢宛云,谁晓得一抓只抓到了谢宛云的裙子,就听到布匹发出清裂的“帛”地一声,下一刻,秋痕的手里就只剩下一片轻飘飘的布了,而谢宛云的身影已经从马车车厢里消失了。
秋痕骇得睁大了眼,脸都白了,一边大声地叫道“姑娘,姑娘”,一边掀了车帘,跳下了车。只见马车已经半陷进了坑里,关叔艰难地正从路边爬起,心里暗自咒骂。真是太缺德了,这里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坑,偏偏下了雨,视线不清,竟然没有看到。上山的时候,他们正好走在另一半边,所以没事,下山的时候,换了一边,正好把轮子陷了进去。
秋痕焦急地张望着,快哭出来了。
“关叔,姑娘呢?你见到姑娘没有?”
关叔刚才也给这突然的一下,跌得七昏八素的,脑子里这回还冒着金星。还亏得他是习武之人,身体远较一般人强健。要不然,这么狠地一下,正常这个岁数的人,只怕说不定就呜乎哀哉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觉得一条命似乎给摔得丢了一半。
这时听到秋痕的话,他莫名其妙地道:“姑娘,姑娘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刚才车子这么猛地栽倒了,姑娘没留神,滚了出来了,我伸手去抓她,也没有抓住。”
秋痕焦急地说道,一面四处瞧着,希望能找到谢宛云的影子。
关叔一惊,连忙也跟着找人。到底他年纪大,见识也广,经验也丰富,不一会儿,就发觉了线索。
“秋痕,你过来看。这里有被压过的痕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姑娘只怕是从这里滚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