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出了这茬。
真是,一张老脸都给丢尽了,这么多人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女人,还出动了衙役,竟然还让他们给跑了。
马总管他们的头垂得低低地,半句话也不敢吭。
“算了算了,看到你们就一肚子的火,都给我下去吧,吴嬷嬷,记下了,扣他们这些人一个月的薪俸,再有下次,哼,你们自己看着办!”
钱氏的额际一阵一阵地抽痛,挥了挥手,将一众人等打发下去了。
马总管躬着身,领着众家丁退下了。
钱氏在厅里又坐了一会儿,才由吴嬷嬷殷勤服侍着回了后院。
钱氏的身影一消失,马总管劈手就打了领头家丁胡涂一个耳刮子:“叫你小子糊涂,叫你小子糊涂,千交代万交代,这件事怎么还是给办砸了?看我这回怎么治你这小子。”
“马总管啊,不是我们不尽力。你看,连官府的衙役们都没能抓住那小子,咱们能咋办?那小子实在是太滑溜了,竟然跳河而遁,一下子人就没影了。”
“这、这怨得了咱们吧?”
胡涂颇感冤枉,辩解道。
结果又招来了更大的一顿耳刮子。
就在这时,福禄手里拿着几笼热包子,几个油炸大饺子,还有油条,一大壶的豆浆,刚从外头回来。给这架势唬了一跳。
他笑嘻嘻地道:“马总管,这一大早的,又是打又是骂的,这是在上演什么戏码啊?”
浓浓的食物的香味勾起了马总管腹中的馋虫,这才想起,一大早就为了这事奔前奔后的,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呢!
马总管遂道:“你这小子跟着侯爷这日子过得就是舒坦,事又轻省,这工钱又高。真是,府里又不是没有早饭,还专门到外头买这些打牙祭。你小子享这种福,也不怕遭天谴啊?”
真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福禄笑道:“马总管,你这话可真真是冤枉死我了。虽然说侯爷待我是好,可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东西?还不是想着总管和众位兄弟,这才买来这么多回来让大伙儿也解解馋。一片好心,你倒说这话,真正是好没意思。算了算了,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算我白献殷勤了。我走、我走不就得了吗?”
这话让马总管眼睛一亮,他笑嘻嘻地一把抓住了福禄的胳膊,陪着笑脸道:“福禄啊,你也知道你叔就这性子急了点,没什么恶意的。你福禄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最是念旧情,最是仁义不过的。来、来、来,我那里还有我家婆娘炒的花生米儿,她别的不行,这个可是府里的一绝的。走,去我那里坐坐尝尝去。”
说完,拉着福禄往他屋里走。
福禄就拿了一笼包子,两个油炸大饺子,几根油条在手上,剩下的全交给众家丁了。胡涂喜得“禄爷”“禄爷”不停地叫。
马总管笑骂道:“瞧你那出息,这么点东西就喜成这样,还是侯府的管事呢!你说你比外头的叫化子强到哪里去了?”
胡涂也不把马总管的话放在心上,呵呵地笑:“马总管您嫉妒就明说嘛。什么时候您老也给我们买这么一回,别说是马爷,就是马老爷,马祖宗,我也照唤不误。”
“好你个滑头,快吃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