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把她嫂子她们以前生孩子时用的尿片、旧衣服什么拿了来,分我一些。算着,也差不多是这两天回来呢!”
“要人家的旧的作甚,到时全用新的好了。”
俞二不以为然地道。
“你是不知道小孩长多快才有这话,一件衣服不到一个月说不定就要换了,全买新的,那得多浪费啊。再说,这新布扎手,反而不如旧布柔软。你看这床单,不也是半旧的比新的睡着舒服吗?”
春娘解释道,又催促俞二:“你快去啊!别让人家等久了,不好。”
“真奇怪,这婆娘怎么这回这么有耐性啊?若换了往日,只怕早就大着嗓门吼了。”
俞二边咕哝着边打开了院门,心里想着这张嫂子咋也不在娘家多呆几天,成天地喜欢过来霸着春娘不放,害他跟春娘天天一个屋檐下,只要她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晚了,人走了,春娘却哈欠连天地睡了。
这几日好不容易自在了几日,竟然这么快又回来了。
这么想着的俞二露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手里边拉门,“张嫂子”几个字已到了嘴边,却硬是咽了下去。
大伯娘?!!!
外头,那个皱巴巴苍老而严厉的脸,不是属于张嬷嬷还谁于谁?
张嬷嬷见了俞二,气就如同火山爆发般喷了出来。
她一把紧紧地拽住了俞二的胳膊,不让他跑,嘴里则一连串地骂道:“怎么?没有想到我会找到你这个小兔崽子的窝吧?看你还能逃哪里去?看你还能逃哪里去?你胆子可真肥啊?以前,大伯娘总觉得你在外头横点、狠点,可对家里的人还是讲情义的,一直觉得你是条汉子。可是,现在,你就这么对你大伯娘我的?从小到大,我有哪点儿对不起你的,你说!你说!走,找你爹娘去评评理去!”
张嬷嬷边说边把俞二往外头拽,春娘疑惑地看着张嬷嬷,不解地问俞二:“这位大娘是谁啊?什么大伯娘啊?爹娘,是公公婆婆吗?你不是说,他们早就已经过世多年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果说春娘被这一切搞得糊里糊涂的话,张嬷嬷比她还糊里糊涂。
不仅是糊里糊涂,而且还震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盘着发的小妇人,虽然发型变了,穿的衣裳没有过去那样精美,可是,这分明是,绝对不会搞错的。
“春歌?”
她不是同谢宛云一起落入了湖中死了吗?
难道,现在的是鬼?
张嬷嬷的眼里露出了恐惧之色,难道是春歌死了,化为冤魂前来找她索命了?张嬷嬷的腿开始打起了哆嗦,突然一阵难闻的气味散发开来。
她,竟然吓得尿失禁了。
俞二这时却顾不上张嬷嬷,他担心的是春娘,所以,他连忙把张嬷嬷往外推,嘴里骂骂咧咧地道:“哪里来的疯婆子,乱认什么亲。老子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出去,给我出去,再不出去,小心老子揍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太过震惊之下,张嬷嬷也没顾得上反抗,就这么被俞二推得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