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师叔变成了徒弟,还要搭上飞鼠和小猫。
龙哥儿看着谢宛云,谢宛云气定神闲,吃准了他。
没办法,情势就是比人强。
只有抓住这个机会,他才有可能改变他的命运,走上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龙哥儿知道,所以,他伸出了手掌,举了起来。
谢宛云也举起了手,两人的手掌在空中清脆的交鸣。
至此,交易达成。
从此,她是师、他是徒。
也从此,成为了他心中的那一根拔也拔不去的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中,再也不曾离去了。
雨,这个时候慢慢地歇了。
乌云渐渐散去。
一轮红日在云层背后若隐若现。
天、晴了。
这世间,就是这样。再大的风、再大的雨,总是要过去的。太阳,终究是要出来的。没有永远不会停歇的风雨。
而御门之前,早已经搭起了雨棚,将所有谢氏族人罩在里头。
却是老太后下的懿旨,因为无论如何劝,他们也不肯离去,太后便命人盖了雨棚,为他们遮风挡雨。
顿时,“感谢太后慈恩”“太后娘娘千千岁”之类的呼声四起。
不过,驻扎在这里不走,奋战到底的架势却是一点儿也没变,依旧在雨棚里跪得好好的,姿态坚决,感谢完毕之后,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冤枉声不绝于耳了。
“冤枉啊——”
“冤枉啊——”
“冤枉啊——”
……
声声摧得是圣上的肝啊。
凤仪宫芙池游船之上,闻讯的皇太后大怒,玉贵妃跪在了中央,众妃嫔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万千宠爱在身的玉贵妃这般狼狈的样子,心中俱是暗爽,你也有这么一天啊。心中对钱永平侯夫人感谢万分,若不是她整出了这假尸案,能看到玉贵妃这个样子吗?
皇上瞧见玉贵妃变得苍白的脸,心中暗痛。
偏偏皇太后正在盛怒当中,而且,这事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别说皇太后,他都忍不住想发火了。这种荒谬的事情也能搞出来,这钱氏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啊?搞出来也就搞出来了,竟然还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了。
事到如今,就算是他存心想包庇,也难啊!
皇上陪着笑脸道:“这个,母后,这事儿是那永平侯夫人做出来的,贵妃身在深宫之中,又如何知晓。依我看,还是下诏召那永平侯夫人进来问明事实的真相再做处置吧?”
“真相?”
皇太后冷笑:“是真的真相?还是你们造出来的真相?就算你们能造出真相,这满城风雨、悠悠众口,皇上你们堵得住吗?以往的事,哀家都不同你们计较了,但是,这一次,皇上若不能让哀家满意,这个皇太后,哀家也做不下去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皇太后拂袖而去。
经过玉贵妃的身边时,她命令道:“至于你,有那样的家人,只知道纵容,不晓得管束,累及皇家名声,这是为妇之道吗?从今天起,你就在藏玉宫里闭门思过,抄写《女戒》,学学什么叫为妇之道。一日没有哀家的命令,一日不准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