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泣不成声地连连点头:“是啊,夫人,姑娘这里应该是有这么大的一颗黑痣的。”
两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一次,却是欢喜的哭声。
二婶郑氏、三婶章氏、四婶王氏也过来,抱住了她们,安慰道:“这不是应该是好事儿啊,哭什么?快,别哭了,啊?”
章氏胆子最大,瞧了瞧里头的尸体,也连连点头:“对啊,小五说的没错。我们宛丫头比一般姑娘个头都要高上大半个头,这个才同我差不多嘛!怎么可能是宛丫头。”
此时,谢宛云的父亲谢贤这时也忍不住地率先凑了上来,果然,也觉得好像怎么看也不是;谢老爷子、谢家庄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纷纷地发表着他们觉得不同的地方,越说越多。有的说这头发的长度啊,还有发质的好坏啊,还有这发旋长得也不对啊……
仔细一看,却到处都是破绽。
至此,大事已定。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棺中的尸体的确不是谢宛云,板上钉钉,没有任何怀疑。
谢老爷子此时又用力地拄了拄拐杖,一直以来,还算和蔼的脸此时却是阴沉得像外头乌云笼罩的天空一般。
他声如洪钟,高声地质问道:“老侯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应该给老夫一个说法吧?”
二叔公他们早就蓄势已久了,这个时候,纷纷出言责难:“堂堂侯府,我谢氏族女嫁入数月不到,竟然不明不白地死亡,如今,竟然以假尸充真,你们这是意欲何为?仗着玉贵妃给你们撑腰,欺我谢氏无人吗?
我谢明就算老矣,拼着一把老骨头,也要向圣上、皇太后讨个公道!
走,是我谢氏一员的,就都跟我老夫去,让圣上、皇太后给我们个说法去!”
“对,给个说法去。”
“圣上,冤枉啊——”
“太后娘娘,我谢氏有冤啊——”
“圣上——”
一众人等,竟是不找侯府算帐,不找钱氏的麻烦,竟然真接出了侯府门,浩浩荡荡地直奔御街,靠御状去了。一路上叫冤声不断,声音又高又响,竟有把整个京城都给惊动了的架势,惹得不少人伸出头来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搞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动静。
老侯爷、老夫人虽晓得这事要糟,也准备好了谢老爷子问罪的说辞,没有想到,事情却急转直下。
连忙叫人去拦,但浩浩荡荡好几百人,哪里拦得住。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强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他只能对着谢老爷子道:“亲家老爷子,这……”
谢老爷子露出了爱莫能助的模样,无措而歉疚地看着老侯爷、老夫人道:“这二叔公、这脾气,怎么说上火就上火啊。唉,我只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想到他……。算了,我现在上去劝劝,看能不能劝住。唉,老侯爷你也知道,我们只是旁支,这说话,能不能管用,还真不知道。真对不住了。”
老侯爷再三谢过,谢老爷子带着谢家庄的人也匆匆地追了上去。
秋痕趁人不注意,却是悄悄地退回东院去了,接下来的事,她也帮不上忙,就不去添乱了。
原来,这就是老爷子他们的大戏啊。
果然,是一场大戏啊!
姑娘,你瞧得高兴吗?
秋痕,真的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