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她没有错。如果他能够相信的话,那么她也不会被那冰冷的湖水不知道冲往何方。心里头好像有刀子在一下一下地切割着他一般,疼得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这种疼痛是如此地难忍,即使是朱承平也有些承受不住,他闭上了眼,久久。
到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让秋痕领着他去了谢宛云的房间。
主人已经很久不在了,但是,房间里仍然保持得就好像主人还在时一样。就连那写了的词,也仍然摆在案上,朱承平拿了起来,念道:“昨夜风疾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绿瘦。”
一时想起她写这首词的模样,不觉出了神。
这里的一桌一椅、一梳一镜都好像有她的味道、她的影子一般,朱承平在里头呆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才起步离去。
在他离去的时候,秋痕对他请求道:“带我一起回去吧,世子爷。”
“她已经不在了,你还要回去做什么?”
“我要守着她的屋子,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记得,那府里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我要成为她们心中的一根永远也拔不掉的刺!”
秋痕如此说道。
她只是一个无用的丫头,抓不住凶手,报不了仇。
可是,她不会让伤害过姑娘的人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即使只是以这种卑微的方式,她也要让那些人心里不自在。
只有如此,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朱承平带着秋痕去向谢老爷子告辞,谢老爷子听到秋痕的决定,深深地盯着她:“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大爷大夫人已经说过了,等他们回来,就收你为养女,从此之后,你就是谢家庄的小姐了,我们都会把你当成一家人,好好地待你。你还要去那样的地方吗?”
秋痕摇了摇头:“我谢谢老爷和夫人的好意,可是,姑娘已经不在了,这些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去做我觉得对得住姑娘的事情,还请老爷子成全。”
谢老爷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好丫头!好丫头!”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柳如月着急地道:“可心,你再去问问吧!”
“是,姑娘。”
可心应了一声,就去了,过了一会儿,一脸沮丧地回来了:“他们根本就不理我,更不肯同我说世子爷的消息。”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这点儿事情也办不好!”
香谨气着训斥道。
可心委屈地垂下了头,这真不是她的问题。东院奶奶那么去了,这她娘家的人能给好脸色看吗?有本事你自个儿去出来啊?不过,这话可心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不敢真的说出来。
就在柳如月忍不住又想叫可心再问一次时,庄门终于开启了,朱承平出现在了庄门口,柳如月的脸顿时就绽出了笑容,正想下车迎上去时,却看到了朱承平身边的一个人,顿时,楞住了,这不是谢宛云身边的秋痕吗?为什么会同朱承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