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回去吧!”
柳如月劝道,没有想到这谢家会如此胡来,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只在心里把蛮人、横人等话骂了个遍。本以为这谢家好歹祖上也曾是前朝的尚书,说起来也是诗书礼仪之家,就是心里有所不满,也不过是责骂几句。他们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可以将一场风波平息下来,顺利地得到他们的谅解。没有想到,这里完全是野人、蛮荒之地,意然一点儿道理也不讲,直接蛮来,柳如月心中顿时萌生退意。
“既然来了,如何能就这么回去?”
朱承平道:“放心,我是永平侯世子,他们还真敢把我如何?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你回马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这,”柳如月牙一咬:“我也陪你去吧!”
“说什么胡话?你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住?香谨,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姑娘上车?可心,你也赶紧帮忙,看紧了你们姑娘。若是让她乱来,出了什么事,到时我唯你们是问!”
朱承平厉声喝道。
他一向温柔,少有这般严厉的时候,此时一喝,柳如月几个均吓了一跳,香谨、如月下意识地赶紧就将柳如月扶上了马车。
庄前,只剩下他、福贵、福禄三人。
“爷,不如让我开道吧!”
福禄提议道,他功夫好,这些个庄丁少年看着虽然壮实,但是,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福贵也连连点头。
朱承平却伸手制止了他:“不用,没听说吗?这是对姑爷才有的待遇,你是想当这庄里的姑爷吗?”
“爷!”
福禄急了,虽然爷也会点拳脚,身子平常也还算是壮实,可到底身娇肉贵,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哪里遭得了这个罪?
福贵拉住他,摇了摇头。
跟了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这位爷的脾气?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这时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怎么劝也是没有用的。
现在,只希望这谢家七郎不要闹得太过分才好。
已经赶到庄门处的谢坚兴奋地用手肘拐了拐谢慎:“小七儿,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啊!这个点子都想得到,从今以后,四哥服了你了!”
谢慎只是微角微勾,露出了嗜血的冷笑,敢欺他宛姐?只要他敢进这庄门,这回就让他瞧瞧他谢家七郎和杀威棒的厉害。
谢慎挑衅的看着朱承平。
朱承平双手向后一背,站直了身体,朗声道:“既是如此,那么,我现在就来领教领教这谢家庄的规矩!”
说完,他抬脚向前走去,无畏无惧。
大大敞开的庄门,一边是从来没有登门过的姑爷,一边是头一次派上用场的杀威阵,朱承平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庄门处走去,脚步不急不缓,好像闲庭信步一般;而另一边,则是整齐地跺着棍棒,发出一下又一下整齐声音的杀威阵,正等待着猎物的来临。
只要朱承平的脚一踏入这庄门,一场教训新晋姑爷的好戏即将开锣。
“祖父,您现在还不发话吗?要任凭四弟和七弟这么胡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