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舒展了开来,如此一看,她的长相其实也是极秀丽的,虽然上了年纪,但面皮白嫩,并没有多少皱纹,只是,她平素老是板着一张脸,让人见了心中生惧,如何能注意到她长什么样呢?
钱氏命人赏了那丫头,然后叫人通知前院的管事,准备迎接侯爷回府,并派人去禀告老夫人、老侯爷,并通知朱承平、柳如月、朱锦云、朱承和他们。
在外头游历了将近月余的朱传盛终于又一次地回到了侯府。
再说谢家庄那边,听到谢宛云如此死去,于氏当场晕了过去;谢宛云的父亲又是悲愤又是伤心,一腔从不轻弹的男儿泪,也忍不住当堂就流了下来;秋痕更是当场撞墙,欲追随谢宛云于地下,乱成了一团。
而谢坚、谢慎两个一个脾气火爆,一个胆大包天,再加上素来他们两个与谢宛云格外亲厚,嚷着要召集家丁抄家伙去找侯府的人算帐、报仇,好好的女儿到了他们家没有几天竟然不清不楚地没了,要侯府的人给个说法。
谢老爷子大发雷霆,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镇住,但是,回了房,想起当初那道荒谬的圣旨下来,这样屈辱的出嫁,一向骄傲的谢宛云,为了家人,却将一切委屈咽下,带着笑出嫁了,连一句怨言也没有。
这样好的掌上明珠一般的孙女儿,如今却死得这样不明不白,他却没有办法替她找回公道,郁气堆积之下,竟然就此一病不起了。
整个谢家庄至此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明明还是夏日,竟好像到了深秋一般,满目的凄凉。
好热。
好热。
有人在放火,要烧死她们,嬷嬷,赵嬷嬷,还有春歌、秋痕。不行,她得赶紧叫她们赶紧逃走才行,坏人来了。
她们得赶紧逃走才行。
谢宛云猛地张开了眼睛,看到的,却不是她梦中燃烧着的火舌,而是茅草房的屋顶。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谢宛云有些迷糊了起来。
“这位娘子,你醒了,正好,把药喝了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并一个碗递了过来。
这时,纷乱的记忆开始渐渐地回到了谢宛云的脑海里,着火了,赵嬷嬷死了,春歌、秋痕,她急切地抓住了那人的手,紧张地张口要问,然而,说出口的只是一连串沙哑的“啊”“啊”之类的声音,她越是着急的想说,偏偏说口的话就是又暗又哑。
“别急,你的嗓子被烟薰了,一时之间是说不出来的,等过几天就没事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就写给我吧。你会写字吧?”
那个温和的声音如此说道。
谢宛云连连点头,这才看到,她的面前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青男子,穿着一身棉质青袍,容貌只是寻常,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稳重可靠,让人见了就很放心。男子拿了纸笔递给谢宛云,谢宛云接过就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吗?那春歌呢?你救了她吗?秋痕呢?秋痕没有事吧?赵嬷嬷、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