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了吗?”
我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老头一下子把自己的鞋从脚上脱了下来,照着杨伟的身上没头没脸地抽打着,瞬间便把杨伟的脸上打的横七竖八的都是鞋印,杨伟被打的几乎是叫苦不迭,但是他却也死都不肯从妮妮姐姐的手中接过那个孩子。
“嗨,姑娘,恕我老朽直言,你们已然阴阳两隔,即使你现在让他抱一抱你的孩子,只能让他身上的阳气伤害到你孩子的阴气,姑娘,尘归尘,土归土,现在你也已经了却了自己的尘缘,那就请好自为之,为自己下一世考虑吧……”老崔头说完,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倒是这妮妮姐姐,把那孩子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再冲着我们行了个礼,老崔头点了点头,旋即问道,“孩子,我尚有一事不明白,你虽为‘中阴身’,但你本身则为温柔良善之人,绝非那奸佞狂妄之流,但是你为什么却身具如此的煞气呢?”其实,老崔头所说的,正是我想问的,妮妮的姐姐虽说我不是多了解,但是据我观察,她着实不属于奸佞狂妄之流,所以她肯定是被什么人给控制了,我不由得想起了妮妮曾经告诉过我的,她姐姐曾经中了“鬼门十三针”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是一个男人……”妮妮姐姐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是一个男人怂恿我这么做的,他说我若是死了的话,他可以帮我完成复仇,所以我才会听他的,我才会怀着孕自缢而亡……”
妮妮姐姐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着的,或许感受到母亲情绪的波动,她怀中的婴孩便开始大哭特哭了起来,声音在瞬间增到了极大的程度。
“姑娘,你现在还能记起来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子吗?”老崔头继续问到。
妮妮姐姐摇着头,“记不起来了,那个人在我的印象里面,好像带着一个面具,他真正的样貌,我压根没有看到过,但是我就好像是着了魔似得,就是听他的话,我……”她一边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竟然兀自又落下了眼泪。
“可恶!”老崔头忽然间握了下拳头,顿时那关节便“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真正可恶的是那个男人,他才是真的蛊惑人心的人,姑娘,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仙祐堂’满门上下,都要为你讨回公道,但你现在已属于阴魂,你必定是要去了,我也只有送你一程了……”
妮妮姐姐听到这话,心下又开始无比难过,她的头慢慢地转向了杨伟,但是杨伟却大叫着朝着一边,“哎呀,我的姑奶奶啊,你别,你别你千万别,你还是走吧,走吧,我求求你,你走吧……”
这杨伟趴在了地上,正在以头抢地,那模样当真有些让人头疼无比,但是见到了这一幕,老崔头却从脚上又把那鞋子再次脱了下来,照着杨伟的头上再次抽打了起来,“啪啪啪”地,让人看来就觉得后脑勺儿当真是疼痛无比,“你这个王八羔子,王八羔子,你当自己是什么啊,你把人家姑娘害成这个样子,你倒还觉得自己可怜起来了,看我不打死你,王八羔子……”
老崔头越打越起劲,崔明丽却一把抓住了老崔头的胳膊,“师父,您消消气吧,没必要和一个垃圾置气……”在崔明丽的劝说下,老崔头总算是穿上了鞋子。
“唔……呼……”我猛地从自己的胸腔里面吐出了一股气流,刚刚老崔头鞋子里面的味道真的是太严重了,那味道传到了我的鼻孔当中真的可以扼杀我的脑细胞,由此,我算是解脱了,可是老崔头却猛然回头,使劲地剜了我一眼,瞬间,我呆若木鸡,我的个去啊,真是有够恐怖的呢。
杨伟照着自己的脸上使劲地扇着,“我错了,我混蛋,是我害死了你还有我们的儿子,但是珍妮弗啊,这阳世间已然不是你呆的地方了,你还是离开吧,我求求你,你还是离开吧……”
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慷慨激昂,已然把控不住了自己,我见状只是摇着头,“行了,别逢场作戏了!”老崔头大喝了一声,而后转身看向了妮妮姐姐,“姑娘,你告诉我,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1983年6月7日!”妮妮姐姐哭着说,我赫然发现,从她眼睛里面流出的眼泪都已经变成了一股股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