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听听这阴羌的话,也让人觉得后背发凉,要说他为了拓跋珪也算是鞠躬尽瘁,但是没有想到,就是因为知道的事情过于复杂,反倒落了个如此的下场,这拓跋珪的心肠真不是凡人之心,想想那剥皮的情形,便让人从脚心就开始发凉。
阴羌的身形就在我们的面前逐渐地凝实,他的整个人影在这空气当中也逐渐地显露了出来,这老者虽说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长得还颇具异域风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整个儿看起来却仍旧是慈眉善目,俨然一副长者的形态。
“老前辈,我们不是拓跋珪的走狗,吾乃阴曹陆判官坐下嫡传弟子,因身具‘六道轮回诅咒’特来此处,想借那随侯珠一用,还请老前辈指点迷津。”我双手抱拳,朝着这老前辈施了一礼,却没有想到阴羌的两个瞳孔就在此时猛然间亮了一下,顿时把我和崔明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你们当真不是拓跋老狗的人?你们当真不是要来加害于我?”他显得很是激动,声音也就在此时开始变得颤抖了起来,三尺的美髯就在此时也抖动着,俨然“一条瀑布挂前川”!我和崔明丽用力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害怕他仍旧不相信,于是,我把自己的上衣一一地脱掉,“老前辈,您看……”随侯珠散发着华光,把这地宫都给照亮了,自然也把我胸腔上面的这个“六道轮回诅咒”照的无比的清晰。
阴羌看着我胸前的这个诅咒,忍不住大吃了一惊,他的身影也开始颤抖起来。
“冤孽啊,冤孽啊,后生,你定然是阻碍了一些想要登入天道,长生不老的人,所以才会遭受如此的诅咒,嗨,有些人希望一步登天,妄想与天地齐寿,殊不知,人心才是最可恶的,尤其是不自量力之人啊——”阴羌老者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也就在此时,他转头看向了崔明丽,崔明丽冲着他施了一礼。
“老前辈,晚辈斗胆向您讨教此阵隐匿之术,在那地砖之上,布满了鎏金线虫,倘若我们贸然踏上的话,肯定会成为其他的这几尊‘肉身佛’之情形,敢问老前辈,若是想解开他身上的诅咒,需要怎么做呢?”崔明丽态度诚恳地问出这些话,与此同时,阴羌冲着她微微点头。
“好伶俐的丫头啊,敢问你师承何人?”听到了阴羌这么问,崔明丽便回答说,“我乃是崔钰崔府君嫡传弟子,有冒犯老前辈的地方,还望老前辈多多见谅。”
阴羌捋着自己的胡须,便又爽朗地笑了一声,“好,我老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既然你们两个不是拓跋老狗的人,我也就放心了,能在此处相见,也算是我们有缘分,我便告诉你们……”
我和崔明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往下说着:之前他在布置此阵法的时候,着实选取“鎏金线虫”,但是这阵法也是有疏漏之处的,换句话来说,这鎏金线虫也是可以控制的。
崔明丽深吸了口气,“怎么控制,还请老前辈不吝赐教?”阴羌便深吸了口气,“其他的不说,丫头,你刚刚的招魂舞可着实很厉害,其实,要控制这些鎏金线虫,也并不是难事,但也是需要用秘术来控制的,而控制这鎏金线虫的秘术,便是傩舞……”
“傩舞?”崔明丽看了我一眼,“刚刚我可以感受到老前辈的暗示,明明是告知我巫舞,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傩舞呢?”
这阴羌笑了笑,伸出了手掌,随后,一支笛子便出现在他的手掌当中,我仔细一看,那正是一支羌笛。
羌笛也被称为羌管,是我国古老的单簧气鸣乐器,已有2000多年历史,流行在四川北部阿坝藏羌自治州羌族居住之地。羌笛两管数孔,以前五孔,现在多为六孔,用当地高山上生长的油竹制成,竹节长、管身较细,生长在海拔3500-4000米的地方。双管并排用线缠绕连结在一起。终身全长13~19厘米,管口直径2厘米左右,笛管上端装有4厘米长的竹制吹嘴。
吹嘴正面用刀削平,并在上端约3厘米处,用刀切开一薄片作为簧片。羌笛音色清脆高亢,并带有悲凉之感,主要用于独奏,有十余首古老的曲牌,乐曲内容相当广泛,主要是传达羌族人的思念向往之情。
然而,这确是一支玉质的羌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玉笛凌秋韵远汀,谁家少女倚楼听……”
阴羌老人悠悠地吐出了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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