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要离婚?
佟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微弱的呼吸,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对他浓浓的戒备。
“顾萧棠,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可是我们的婚姻,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没有参与。”她一字一句的开口。
佟宴想用平缓的语气跟他说,可是话出口,却还是带着隐隐的颤抖,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刚才,她是真的吓到了。
其实直到现在,佟宴都不懂,她跟顾萧棠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明明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心想要帮人,为什么现在却闹出了这么多的事出来。
现在,她可以一直说他们的两个的关系,这份莫名其妙的婚姻是假的,可如果今天他们两个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还可以说婚姻是假的,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参与。”男人低头看着她,抬手把她被眼泪沾湿贴在脸上的头发佛到耳后,“你可以参与。”
“我不想参与。”佟宴直接回,“顾萧棠,我跟你的婚约不是自愿的,所以我……”
顾萧棠打断她的话,“如果不讨厌,为什么不试着看看。”
“可是我讨厌。”佟宴含泪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再次道,“顾萧棠,我讨厌你。”
讨厌!
她讨厌他!
男人本就沉暗的眸光在瞬间变得像是夜空下没有任何光亮的一片海,海的温度没有人知道,可光是看着那漆黑的颜色,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寒彻和压抑。
耳边很安静,可在这股安静中,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一道什么东西轻微破裂的脆响。
男人的眸光沉暗中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那薄薄的一片,好像随时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讨厌吗?”他喃喃自语,随即勾唇一笑,道,“讨厌也行,反正你在我身边。”
说着,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从眼睑,到脸颊,吻去了她脸上所有的泪水,然后,覆上了他的红唇。
相比较于之前的蛮横和粗鲁,这次的顾萧棠,动作温柔的像是头顶的灯光,照在人的身上带着说不出的柔和,就像是他此时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呵护一件无价的至宝。
然而,在这一片温柔中,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底却是泛着一片带着迷雾的朦胧,里面是凉薄,或是温柔,谁也不知道。
身体里像是被谁点燃了一把火,从内朝外燃烧着,一寸一寸的,灼烧着皮肤,传达着滚烫的热度,佟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置身在云端,她抬手想去做些什么,可是下一刻就被身上的男人给握着。
她想挣扎,却无用,想呐喊,可是唇却被男人堵的死死的。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陌生的让她害怕,她的脑子明明是一片的空白,完全被恐惧和未知占据的空白,可虽然这样,她竟然还能清晰的思考。
佟宴觉得自己很不清醒,因为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可她又觉得自己很清醒,因为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两人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身体里的那股温度像是要撑破她的血管和静脉,而游走在她身上的那只手就是罪魁祸首。
到底,还是逃不过了吗?
心底深处被一片凄凉和无助给覆盖,佟宴放弃了挣扎,亦或者说,没有了力气。
在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宴宴,你曾经说我的这条命是你的,现在,我把人也给你。”
话落,一阵近乎撕裂的疼痛贯穿佟宴的整个身体,身子一阵剧烈的紧缩间,她眼角的泪水被用力的挤了出来,然后消失在身下浅灰色的被褥里。
痛!
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传达给她这个生不如死的感觉。
佟宴感觉到有什么不属于她身体里的东西却硬是要强行的挤进来,那种带着要把她整个人给活活撕裂的疼痛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在瞬间紧缩,张嘴就着嘴边的什么东西用力的咬了下去。
感受着包裹着自己的紧致,顾萧棠额头染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心底某处因为忽然的愉悦和那股从身到心然后传达给大脑的那股奇怪的感觉,让顾萧棠有种把身下的女人狠狠的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宴宴,我们结婚了。”他附在她的耳边说,低哑的嗓音像是在证明什么,亦或者说是在述说着什么。
卧室内传来男人隐忍的闷哼和低吼,还有女人那细若游丝的呜咽声,两者之间浅浅交汇,在寂静的房间内慢慢荡漾开来,然后在空气中形成了一股旖旎而暧.昧的因子。
*
翌日。
佟宴醒的很早,不知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还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然后被全身那近乎散架的疼痛给痛醒的。
然而,等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的时候,她楞了一秒,下一刻,昨晚的那一幕幕像是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佟宴从来没有想过跟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曾有一天她跟苏栗开玩笑的时候,她都怀疑的问她,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然而现在看来,她没有问题啊!
呵!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恨吗?
恨他昨晚不顾她的防抗,或许……有点吧!
到底是一个女人一生的第一次,佟宴虽然没有那样严重的第一次的情节,可心里难免会有点不舒服吧!
可不舒服归不舒服,她也不会去寻死觅活的。
以前,她因为怀疑自己,都有过去夜店随便找一个男人,想着两人试一下,而昨晚的一切,好像也证明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相当于一夜晴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没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
在这之前,她一直说,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吗?
果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不都一个样吗?
身在娱乐圈那样的大染缸,佟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可难道正因为是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所以,她现在才可以这样的平静吗?
怔楞中的佟宴被唇上忽然的重力惊回神,抬眸,却见眼前本来熟睡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感受着唇上的温度,和昨晚那缠绵的一幕幕重合在一起。
佟宴秀眉下意识的蹙了起来,抬手把顾萧棠推开,同时身子后退,拉过一旁的被子挡在胸前。
可因为这突然的动作,扯动了浑身的肌肉,痛的佟宴的五官瞬间拧成了一团。
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不能动,所以佟宴只能坐在床沿。深呼吸了好几口,等四肢的疼痛稍微缓和了一下,佟宴才抬头看着他。
“顾萧棠,如果昨晚的事是作为离婚的条件,我可以接受。”她的神情很平静,平静的近乎呆滞。
对上她眼底的冷然,顾萧棠脸色一变,俊逸的面容在瞬间冷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个。
离婚!
在她的脑子里,开口闭口就是离婚!
卧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好像连空气中那细小的尘埃的浮动都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佟宴听到眼前的男人开口,“对不起,昨天我失态了。”
对不起!
佟宴抬了抬眸,有点讶然的看着他。
他这是在像他道歉!
昨晚!失态!
“没事。”佟宴淡然的回,“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佟宴说完,直接抱着身上的被子朝着一旁的浴室走去。
虽然,双腿沉的几乎迈不动,虽然,她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可佟宴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浴室的门口。
“麻烦帮我找一套换洗的衣服来,谢谢。”话说完,佟宴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而在浴室的门关上的前一刻,顾萧棠看到了她那裸露在外的、光滑白皙的背脊上隐隐可见鲜红的血液。
是伤口裂开了。
男人的瞳孔猛然一缩,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浴室内,佟宴关了门,然后落锁,抱着身上的被子顺着浴室的门板无力的滑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
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的。
不就一层膜吗?没了就没了呗。
想着,佟宴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好像有点湿湿的。
紧抿的唇瓣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很淡,淡的几乎没有。
门外。
顾萧棠深沉的眸子落在不远处的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的那道坐在地上的背影,眸光晦暗,冷峻的面容越收越紧,棱角分明的俊颜锋锐清冷。
就在这样一股沉静中弥漫着一股隐隐的不可名的怒气的空气中,余光中,男人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旁的床榻上,浅灰色的床单上的那一块不大不小的深红色的印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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