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火的样,扑哧一声叫笑出了声。
“妈,我们喝。”静歌边笑边说。
傅言深可笑不出来。
他握住静歌的手,摇头。
静歌却已经穿好了睡意,坐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走啊,出去喝粥。”
去他妈的粥……
傅言深觉得头疼,头特别的疼。
你见过晚上九点来叫喝粥的吗?
这绝对是来砸场子的,这可真是亲妈。
他这忍了都一年了,好不容易捞到了机会,就这么没了!
没了!
静歌凑近他的俊脸,亲了他一下,这下不仅没缓解傅言深的脸色,反而更沉的跟锅底似的。
听着她拉开没出去的声音,傅言深抓住被子扔向一侧,心里一股子火气,想要发。
可是又不知道发给谁。
静歌刚下去大概一分钟,傅言深便从卧室里出来了。
一脸面无表情的走下来。
浑身都是低气压。
徐茯苓优雅的用勺子喝着粥,小指翘起,问坐在对面安静喝粥的当妈少女。
“他怎么了?”
声音不大不小,傅言深刚好能听到。
他薄唇紧紧的抿紧,轮廓紧紧的绷着。
“可能,遇上什么让他心情不好的事了。”
静歌笑眯眯的。
傅言深直接拖开椅子在她的身旁坐下,双手抱臂,看向徐茯苓,“妈,过两天我和静歌准备回去住。”
徐茯苓愣了下,“回去啊。”
傅言深点头。
徐茯苓点点头,她表示理解。
现在的新婚小两口,都喜欢单独住。
她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当初让两人过来住,是因为静歌怀孕了,他一个大男人一点经验都没有,她担心他照顾不好静歌才让两人过来的。
“也别走的那么急,先将需要拿的东西先送过去,等婚礼那天你们直接回去就好了。”
徐茯苓放下汤匙,双手交叉,提议道。
傅言深点头,表示同意。
傅言深是一点粥都没喝,蹬蹬蹬的又上了楼。
徐茯苓将粥喝完,拽住要走的静歌的手腕,低声而又神秘的说道:“刚才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好事了?”
静歌脸轰的一下红了个透。
徐茯苓见静歌羞涩还不反驳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怪不得自己这大儿子急着回去住呢。
气血方刚的年纪啊。
第二天一早,徐茯苓表示要和傅言深的舅妈一起出去旅游几天,反正婚礼已经筹备齐全了。
正好赶在两人婚礼前出去玩一波。
静歌一直安静的不说话,怎么会突然就决定出去呢。
随后,傅言深的一句话彻底的解开了她的疑问。
“妈这是再给我俩留空间呢。”
静歌耳朵根很快就烧了起来。
“不好意思了?”傅言深温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看着她红脸的模样就觉得分外的喜欢。
静歌恼怒的推了傅言深一把,刚走了两步,就被傅言深拦腰给抱了起来。
“去哪?”
“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我们去床上好好研究研究。”
“流氓。”
“合法流氓。”
“你!”
随后静歌的声音被男人一并堵在了嘴里。
……
小镇的诊所里,女人脸色苍白,脸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
“深呼吸,使劲儿.”
女医生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似的,女人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
“疼。”她脸色痛苦,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字一样,“啊!”
“集中注意力,用力!”
女医生的声音很镇定,床单上都染了血。
女人浑身已经湿透了,支起的大腿已经没了力气。
她胸膛上下起伏的吸着气,痛的要死,有那么一瞬间都想要放弃了。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偌大的诊所内,只能听得见她的痛呼声,和医生冷静平淡的声音。
静漫实在没了力气,她哽咽着,身下的床单都被她抓的皱皱巴巴的,手心都是汗。
那么一瞬间,脑袋里都是母亲和那人的面孔。
肚子痛的时候,出门一时拦不到车的时候,静漫当时有种特别无助的感觉。
好在碰上一个好心的司机,将她送来了医院。
静漫已经疼了十几个小时了,可是孩子迟迟就是生不下来。
她的力气已经慢慢的用光了。
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我们再试两次。”医生见状,耐心的伸出两支并拢起来的手指头。
“我是不是要死了。”
静歌的心里开始涌起猛烈的无助。
季乾,季乾啊。
“不会,你这是头一胎,在稍稍用用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