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丫头说她肚子疼,然后就见血了。”
徐茯苓说完,叹了口气,着急的往里面张望。
傅言深眼神骤变,双拳握的紧紧的,脸色绷紧。
很快,医生便出来了,傅言深猛地上前,他眼神冷冽,高大的身形压迫在医生的面前,吓了医生一跳。
徐茯苓拽住傅言深的手,问道:“我儿媳妇她怎么样了?”
傅言深眼神死死的盯着医生,仿佛如果他敢说出一句不好的话,他会当场掀翻他。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患者有先兆流产的征兆,切记一定要让患者卧床修养。”
徐茯苓听这话风,是没什么问题了。
心跳回落不少,她之前和各家太太打牌的时候,也听说过这种情况,是张太太家的女儿,从怀孕到生产,几乎没太走动过。
有时候情况严重了,一动就会出血。
傅言深放心不下,尽管医生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给静歌办了住院手续,静歌被送进了病房。
等傅言深见到她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煞白,可能是吓到了。
傅言深走到她的身边,握紧她的手,坐在床边,大手摸了摸她的脸。
“没事了,别怕。”
静歌看着傅言深,总觉得他比她还要害怕的多。
她点了点头,刚才肚子疼可把她吓坏了,生怕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
以前还不觉得怎么,听了医生的话,静歌的汗顺着发根就流下来了。
她以后再也不乱走了。
“我什么时候出院?”静歌觉得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她不是很喜欢医院的味道,所以不喜欢在医院待着。
“住一周。”傅言深安抚的看着她,这两天他会去请一个靠谱的护工。
等静歌出院回家的时候,去家里伺候她。
静歌点点头,傅言深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因为他太担心了。
“言深,我爸刚做完手术,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帮我看看他,我不放心。”
傅言深听了,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这事自然不用静歌说,他也会去看的。
他知道,静歌现在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静江了。
同时他也为自己不让静歌出国学习的决定觉得正确,他也觉得和静歌领证这事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静歌和傅言深说了会话,就困了。
傅言深出了病房,徐茯苓起身,问,“睡了?”
她想着,让小两口说会话,就没进去打扰。
傅言深点点头。
徐茯苓倏了口气,同时又叹气道:“请柬都印好了,本来打算静歌父亲手术后,就发下去的,可是现在看静丫头的情况,你们这婚礼……”
余下的话徐茯苓没说,可是傅言深明白。
“妈,她嫁给我,我不能薄待了她。”
他要给她的婚礼,一定是独一无二的,一定是让她不留遗憾的。
徐茯苓点头,“我待会叫李叔将这批请柬收起来吧。”
婚礼少不了要耗费心力要打扮,还要走流程。
静歌的身子差,怕是耗不起。
傅言深脸色严峻,“这事我们还要商量一下。”
即便是现在不能举行婚礼了,他也要和她说过才算,不能一声不吭的就将婚礼取消了。
徐茯苓安慰的看着傅言深,以前觉得自己儿子对感情这事不开窍,经常臭着一张脸,也不爱说话。
现在看看,果真是有了喜欢的姑娘,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父亲,如果有幸能看见,也一定很宽慰吧。
徐茯苓这么想着,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就撇下儿子和她走的那么早啊。
……
陆锦年心里挂念着静江的情况,在叔叔陆承衷休班的时候,就去见了他。
两人面对面,木质的桌上一壶名茶,两个漂亮的杯子。
周围藤蔓绕绕,缠绕的葡萄架子令亭子处于一片绿意之中,院内十分的凉快。
“叔,你怎么还想起在这买房子了?”陆锦年抿了口茶,笑着问道。
陆承衷闻言,身子依靠在藤椅上,眯起眼睛,“不觉得这院子环境很好吗?”
“是挺好的。”
“我打算退休后就在这养老了,景城这么宜居,这来了啊,就不想走了。”陆承衷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阴凉。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满头黑发无一根银丝,看着精神的很。
陆锦年表示赞同。
陆承衷想到了什么,遂睁开眼睛。
“你真的打算回法国去?”陆承衷是私心这个侄子能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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