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静歌下楼来,看到他回来了,本想和他说句话。
下一刻,傅言深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后,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带了些凌厉。
静歌走过去,待他挂了电话后,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傅言深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嘱咐道:“我今晚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先睡,别等我。”
“你要出去吗?”
他才刚回来。
见他的模样,静歌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
……
柳清月干脆正面对着医生和护士,蹲在边缘处,时不时的晃动看的人触目惊心。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她的眼中隐约的有了丝嘲讽的笑意。
他可能不来了吧。
她忽然起身,脚向外挪动了一寸,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底下医生护士着急的话,她已经听不清楚,只觉得耳朵里都灌了风。
她转身过去,张开双臂,眼泪无声的掉落。
天台的铁门被踹开,傅言深疾步走了上来。
“柳清月!”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柳清月只觉得浑身一颤,缓缓的回头,她爱过的那个男人啊,身后披着星月,正向着她走来。
她缓缓的勾唇,在傅言深过来的时候,身子前倾。
傅言深眼神一变,两步迈上前去,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了回来。
柳清月倒在他的怀中,用哭红肿的眼睛看着他,“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傅言深眼中几乎要溢出寒冰来。
医生护士七手八脚的上来,将柳清月带回了病房。
她坐在病床上,不哭也不闹,傅言深出了病房,拨通了个号码,几分钟后,几个保镖出现在了医院走廊里。
以防柳清月再出意外,傅言深在门口安排了保镖。
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拨通了号码给家里,是张妈接的,说静歌睡下了,他这才放心了些。
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柳清月还坐在病床上,紧紧的抱着膝盖,低着头。
傅言深沉默的看了她几秒,冷声道:“你记住,没有下次。”
柳清月知道,这次她寻死,他出现已经仁至义尽了。
傅言深是一个极其薄情的人,如果她有第二次,他可能会冷漠的看着她从楼顶上跳下来。
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个,所以柳清月才觉得特别的挫败。
“你放心,我不会去死了。”
她只是想留住他而已,柳清月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如果她死了,岂不是让别人开心去了?
她还要得到傅言深呢,她怎么再会去死。
……
周寅是在柳清月住院第三天得知这个消息的,缘由是柳清月的个人巡演取消了。
看到周寅的时候,柳清月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周寅不该和傅言深一样恨她么?
“我不能来么?”
周寅的脸上没什么笑意,将送给病人的花放在一侧,以表心意。
“我刚才来医院的时候听到了些消息。”周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说你要跳楼来着。”
柳清月最近很有名,所以她的话题十分有热度,这么劲爆的事情已经在医院里传开了。
至于为什么没传出去,估计是有人将消息给压下来了,至于是谁,周寅不太在意。
“那你听没听说过,我这伤是哪来的?”
柳清月倒是不太在意周寅的话,她刚出道那会,什么大风大浪,什么恶毒的言语没听到过?所以她不在乎。
“不是出了车祸吗?”
医院外都围上粉丝了。
“是车祸没错,可是撞我的,是傅言深。”
柳清月笑笑,周寅脸色冷了下来,“少跟我胡扯,你当二哥是你?再说了,他要是想弄死你,你现在还能坐在这?”
周寅忽然觉得自己来这就是个错误,这女人有一句这话吗?!
“是我主动扑上去的,脑子一热,下意识的就去拦车了。”柳清月看着周寅,眼睛缓缓的闭上又睁开,“周寅,你能不能帮帮我?你也希望我们好不是吗?”
“少提这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该翻篇了,我看你养好了,该回哪里去就回哪里去。”
他又不傻,现在傅言深一门心思扑在静歌的身上。
他帮柳清月,他是疯了吗?
再说了,这女人当初多毒啊。
“那如果我说,我知道春雪的消息呢?”柳清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深藏的笑容,“冯春雪,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她吧。”
周寅目光猛然僵住,手掌紧握成拳,站起身,冷笑道:“就算是冯春雪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