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眼角有笑,双手按住徐茯苓的肩膀,将她身上的围裙解下来。
在徐茯苓诧异的眼神中,将她慢慢的推出了厨房。
“妈,今天这顿饭我们做了。”
徐茯苓嘴角动了动,看了眼小两口,寻思着,这俩人真腻,来厨房都要一起。
不过两人多相处相处是好的,徐茯苓也安然的出去和徐图说话去了。
视线一挪开,傅言深接过静歌手里的铲子,单只胳膊将她挡在身后,“你站我身后,锅里溅油。”
怕烫着她。
“帮我把围裙系上。”
他穿的干净整洁,静歌低头钻过他的胳膊,钻进他的怀里,仰头踮脚将围裙套在他的脖子上,双手绕过他的腰,将围裙的带子系上。
傅言深半只身子护着她,有力的掌勺,动作娴熟。
坐在沙发上的徐图,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厨房距离客厅有些远,推拉门半掩着两人的身影,使得他看不真切。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哥要结婚?”
徐茯苓就坐在徐图身边,听到他的话后,徐茯苓眼神顿了下。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我是跟不上了。”
现在一代比一代的思维跳跃,以前她们那个时候,婚姻崇尚介绍。
她和傅言深的父亲,就是经过熟人介绍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也有自然恋爱,可是相对人比较害羞。
她那个时候,不善言谈。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二十二岁的时候经熟人介绍认识了傅言深的父亲。
徐茯苓正值青春年华,一眼就相中了他。
徐图笑笑,“嫂子看起来比柳清月要好。”
一提到柳清月,徐茯苓的脸色就差了些。
“小图啊,你姑姑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什么棒打鸳鸯,拆散婚姻的事我做不来,当初啊,我去找过那个柳清月,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母亲对儿子对象的期待和好奇,谁知道两人散了,我就怕你哥哥怨恨我呀。”
一说起这事,徐茯苓还有点伤心。
之后,傅言深就再也没什么绯闻了,更别提恋爱。
如今,徐茯苓总算是放下了心,傅言深很优秀,这件事情有目共睹,所以她不是怕傅言深找不到合适的。
只是觉得,结婚还不要太晚为好。
这点,徐茯苓还是有些古板的。
“哥怎么会怨恨你呢。”徐图目光缓缓的看向厨房,唇角勾起,不咸不淡的笑了下。
吃过午餐之后,徐茯苓上楼去收拾东西,准备去徐图家住几天。
客厅里,三人坐在沙发上,徐图自己坐在一边,静歌和傅言深坐在一块。
傅言深手里拿着手机,在看新闻。
徐图双手握在一起,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后,跟傅言深说道:“哥,后天我准备离开这。”
傅言深放下手机,“舅舅的意思你也清楚,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由着性子来。”
徐家的事情,也是一团诡谲。
公司股份分别掌在外姓人和徐家人手里,几个堂叔手里也有份。
现在徐图的父亲是董事长,徐图的父亲是希望徐图能掌起公司的舵把的,可是徐图,暂时没这个想法。
徐图也很苦恼,他双手揉着额头,“可是我没这个天分,交给我我怕处理不好。”
“没人生来就会管理公司的,可以先从基层做起。”傅言深眼神正色,“现在风浪正平,可以由着你慢慢的摩挲,若是真的到了波涛汹涌那天,只怕会来不及。”
徐氏的事情,傅言深早有耳闻。
不过他是外姓,只能给些建议罢了,就算再亲的人,也无法忍受自己的事情被指手画脚。
这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傅言深,比谁都清楚。
“小图,你该长大了。”
静歌的事情,他只当徐图还年轻,没过多的思索。
徐图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看了眼窝在傅言深怀里睡着的静歌,道:“哥,说真的,我和静……嫂子,不是偶然认识的。”
见傅言深脸色无恙,徐图接着说道:“我和她的婚事,是经由熟人介绍,是两家都愿意的婚事。”
“舅妈不愿意。”
那天家宴,傅言深看的出,徐图的母亲并不赞同这门婚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隐忍不说罢了。
徐图笑笑,看着傅言深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笑道:“那是因为,我妈不得不同意。”
徐图的内心开始剧烈的翻涌起来,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
眼眶蓦然红了。
那年,徐图七岁,傅言深十二岁。
徐图刚跟母亲回国,两兄弟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
傅言深总是冷张脸,不跟他玩,徐图气不过,就挠花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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