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大肆打压韩氏企业,消耗了许多资金,前些日子,程氏企业撬走了我们几个大项目,容总绝地反击,用了比之前多一倍的资金将项目抢了回来,但是公司已经开始赤字了。之后艾瑞克集团联合几个大公司疯狂打压,为了救市,容总调了一笔资金过去,只是将股价暂时持平。这两天容总一走,又多了一家公司挤进来,打算分容达集团一杯羹,所以止前容达集团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中。”
叶初夏听完,眉头紧蹙,“既然如此,君烈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我前些日子听他提起过,说是南美洲有一个部落,头发是蓝色的,他想去寻找小少爷蓝色头发的真相,对他来说,容达集团虽重要,却远没有你们母子重要。”李方涵语气始终十分平淡。
叶初夏闻言,心中顿时惊颤不已。容君烈并没有告诉她,他此行是去寻找蓝发人种。没想到他为了小鱼儿,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连自己的王国都不要了,这是怎样的情深义重?
“其实容总若是有心想要反击,并不是没有胜算的,可是他说,如果艾瑞克集团的总裁看中了容达集团,他就当是给你下的聘礼。”李方涵察言观色,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够触中叶初夏的心灵。
见她眼底盈满感动的泪光,他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而他叫她来的目的,已然达到。
当晚回到景家,叶初夏心神恍惚,直到景柏然回来,她才回过神来,从沙发旁站起来,她凝重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我想跟您谈谈。”
景柏然早就在等她找自己谈话,欣然接受,父女俩去了书房。景柏然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变得极柔和,“坐吧。”
叶初夏在沙发上坐下,郑重其事的道:“爸爸,我从来没有向您要过什么,这一次,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景柏然早料到她会说什么,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你说的是关于容达集团的事,囝囝,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当初联合几大公司时就已经说好了,我不能言而无信。”
“爸!”叶初夏急急地叫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凌厉,她态度软化下来,“您当初要打压容达集团,是因为你觉得容君烈欺负了我,要为我出头。我现在已经是容君烈的妻子,您若坚持,会令我左右为难。”
景柏然看着她,近乎残酷的道:“商场如战场,战场之上无父子,容君烈若只有那点难耐,你跟着他迟早会吃苦头,倒不如现在一次性解决。”
“爸,他是您外孙的爸爸,是您女儿的丈夫,您对我的爱,就是将您的女婿逼上绝路么?”她问得犀利,景柏然一怔,随即苦笑道:“囝囝,爸爸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以后你会懂的。”
“我不懂,您招集的那些公司,您若率先放弃打压容达集团,他们一定不会有二话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您怕容君烈今后会威胁到您在Y市的地位……”叶初夏急得口不择言,她想不出景柏然紧咬着容君烈不放的原因。
景柏然没想到在她心里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他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来,“叶初夏,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堪?你太让我寒心了。”
叶初夏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此时见景柏然气得脸色铁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挽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爸,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两家已经结下了恩怨,我希望在我们这一代,能够结束恩怨,能够和平相处,不再祸延下一代。”
景柏然眉目松动了一点,他颓然坐在沙发里,“囝囝,你说的这一切,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不是我说停手就能停手的。”
叶初夏见自己好说歹说,都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不由得极是懊恼,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景柏然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
就好似上辈子欠了容家的,他与容岩有着不解之缘,而叶初夏又嫁给了他的儿子。
叶初夏决定,在景柏然这里无处可入手,她就去找莫相离,景柏然最听莫相离的话,只要她去求,就一定起效果的。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将新加坡公司的储备资金调过来。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容达集团破产,特别是在容君烈不在的这段时间。
找到莫相离时,她正在健身房里做瑜珈。听见推门声,她往这边望了一眼,看到叶初夏,她挤出一抹笑来。“囝囝,快进来,你做瑜珈的时间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