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的入口很难寻找,司命的记忆出现了断片,走到一半,刚进入沉默森林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怎么回事?”孟婆皱着眉看着在森林入口处走来走去的司命,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记忆一下子就没有了?人好好的,哪里来的事情?
“不知道。”司命摇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像是那段记忆被抽取了一样,“可能是不愿意吧……”他把目光落到了走在最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毕身上。
毕瞳孔微微怔松了一下,然后又垂下眼眸,抱紧怀里的净瓶。
虽然平时毕的话并不算是多,他和毕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是如今看着这副模样的毕,只觉得毫无生机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司命叹了口气,胸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疼痛。他更加不太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心脏的他心脏处会疼的如此慌。他慢慢蹲了下来,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孟婆也蹲了下去,去查看脸色并不好的司命,伸手想去探一下司命的额头,手还没伸过去,司命人就慢慢躺倒在地上了,“不是吧,怎么了?你该不会……”
“咳咳咳咳……”司命摇摇头,整个人蜷缩起来,眼睛半眯着,眼珠子直往上翻,白眼都翻了出来。
孟婆伸手扶起司命,想给司命输法力让他缓一缓,只是手刚搭上司命的肩膀,就被一股法力给弹了开来。
毕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司命:“他的心脏已经没了,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极限了。”
“你就这么说风凉话?”孟婆咬牙切齿,伸手紧紧扶住司命,“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得。”
“生死无常,哪里轮得到你这么说?”毕收紧双臂,脸再一次贴到净瓶上面,冰凉的温度从脸上传到了他的心底,那该是缠绿的魂魄的温度,“我一个阎王都掌握不了,你凭什么?”
孟婆没想到毕会如此凉薄:“是啊,你连缠绿都救不回来,是什么都不行了。我也,不能凭什么。”
“……”毕的目光忽然凛冽起来,瞪着她,“你这般说话,莫怪你落得如此下场。”
“呵。”孟婆冷笑,没再说些什么,而是接着给司命输送法力,“司命,不是还没好好道别吗?你甘心吗?”
“不甘心。”司命眼睛慢慢睁开,不再是眯着,他扯了一个笑,“我还行的,只是沉默森林里瘴气太多……”他看了看正在往外散发着瘴气的森林,摇摇头,“我进不去,你们进去吧。”
孟婆点点头:“我给你设个结界,你小心一些。”
刚进入沉默森林,毕和孟婆就感受到了不太一样的氛围,凉意朝着他们一点点侵袭,深入骨髓。
毕瑟缩了一下,他本就不是活人,对于这些什么阴气之类的倒也不怕,他怕的是不能找到伏羲。
“毕……”缠绿的声音忽然灌入毕的耳朵之中,出乎意外的温柔,“你往后看。”
毕一愣,扭头,果然看到了那一头绿色的长发。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怎么……缠绿,你不是……”他垂头去看怀里的净瓶,怀里的净瓶却消失了。
“我还在,还活着。”缠绿笑,伸手,双臂张开,“过来,来……毕。”
毕眼睫忽闪了一下,双臂依旧做着弯曲拥抱净瓶的模样,他扯了个笑:“我很喜欢你啊,缠绿。”
“我知道。”缠绿手臂依旧大张着,“你过来吧,到我这里来。”
毕摇摇头,唇角上扬,笑得很是开怀:“不,我知道的。”他脚动都没动一下,“我知道你不是缠绿的,我知道的。”这个人不是缠绿,不是的。缠绿怎么可能是这副模样呢?缠绿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呢?怎么会朝着他神兽呢?
明明……还在他怀里的啊。
出现幻觉的不只是毕,还有孟婆。
孟婆精神的执念只有帝止,他见到了初次见面的帝止……或者说是,帝辛。
那个时候,帝辛的模样还是和帝止一模一样的。
“你是何人?”久目手里头拿着刚刚从伏羲那里拿到的六节鞭,整个人微风得很,见谁都想和那人打上一架,好似天生就是个惹祸事的人,非得要和旁人比试。
帝辛生而高贵,又因唯一能相处的帝止去了西天佛祖那儿参佛,整个人正巧无聊的很,也从未在天庭见过这样的小姑娘,也起了戏弄之心。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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