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安筱心中的震撼超过了她所有的感官。
看到这个盒子是惊喜,而连慕言的话,却让她感到了愧疚。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愿意百分百地相信过他。
“不用说道歉,我乐意为你做的。”连慕言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要我陪吗?还不进屋里去?”
他很是自然地牵着女人的手,走进了小洋楼。
夏安筱任由他牵着,心里的震惊还是没有缓过来。
“刚刚在宴会上我看你没吃多少东西,你先去楼上洗漱,等出来了就能吃面了。”
连慕言说着就走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了面,又从冰箱里拿出了几个鸡蛋。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优雅地挽到了手肘处,打开了水龙头。
“连慕言,我不饿。”
她走到男人的身后,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腰,将脑袋靠在了他宽厚的背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哽咽着的声音让连慕言微微蹙眉,他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我做这些,不是看你哭的。”
他为了什么,其实她心底很清楚。
男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后推着她走出了厨房,“我让你去洗澡,你却来抱着我,想暗示我什么?”
“我不饿。”夏安筱拉着他灰色衬衫的衣角,僵在那里。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两个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算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不煮面,我陪你上楼。”
到底就只是单纯地想要人陪着她而言。
对于夏安筱而言,应酬是累过工作很多的事情,她洗漱完之后,只觉得很疲惫,走出浴室的时候,连慕言坐在沙发上,单手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正看着那铁盒里的东西。
见她出来了,温和的眉目微微弯着,“你和你妈妈长得真的很像。”
“那也只是长得而已,我和妈妈的性格差的太远了,她是公认的第一名媛,而我只不过是成天胡作非为的野丫头罢了。”
要她偶尔装装,做做样子是可以的,但她深知骨子里的自己有多讨厌。
“性格决定不了教养的。”连慕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希望她妄自菲薄。
“外婆把她保护地很好,所以她相信爱情,相信童话,可偏偏生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相信。”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不觉得自己有爱人的能力。
“多点心眼不是什么坏事。”
女人坐到了他的身旁,连慕言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中擦着头发的浴巾,随后从茶几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
“这不是多不多心眼的问题。”夏安筱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要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
问题太难了,惹她心烦,索性也就不想了。
“你要不要回锦瑞做事了?”男人看了她一眼,分明她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可偏偏这个话题她已经不愿意继续了,“不见得一直待在赛尔吧?”
夏安筱低着头,没有说话,连慕言微微挑眉,继续地道:“”你要是不会锦瑞了,那我就把它卖了。”
“为什么?”夏安筱转头看向了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穿插在她长长且丝滑的秀发中,两人的视线在晕黄的灯光下交错着,时间就像是在这一个停滞了。
“一个不盈利的公司,留着迟早要亏本的,你又不肯回去,那还留着干什么?”
“不可以。”夏安筱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捏住了他的衣服,“连慕言,我拜托你,不要卖好不好。”
“那你要不要回去?”
赛尔在城西,地址偏僻又远,他一直想要夏安筱回来,只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
现在赛尔工作室已经步上了正轨,而霍修明也已经回了顾家,完全不需要她操心了。
夏安筱抿着唇,神色有些犹豫,锦瑞代表了过去,她还没做好准备和过去坦诚相见,在见到贾小青他们之后,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
最怕的,就是被问那些不想提起的过去。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在宴会的时候霍修明和我谈过了,他想要我买下赛尔,如果你想回锦瑞,那么我让赛尔融资到锦瑞,怎么样?”
闻言,女人先是一愣,随后看他,“你早就计划好了,那还问我干什么?”
还让她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