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淡淡的问道。
“她和我睡一屋的。”
闻言,连慕言便迈出长腿朝着卧房走了过去,这种房型通常只有一个卧房,所以他压根就不用选。
他将思思安顿在了床上,又以免她着凉,连慕言又十分细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抬眸的时候,已经将卧室的摆设环视了一番。
很是简单的卧房,淡色系的窗帘让他忍不住蹙眉,他还记得,夏安筱只有在睡不安稳的时候,才会打开睡眠灯,后来睡眠变好了,她在睡觉的时候,又半点光线都忍受不了。
浅色的窗帘根本就不遮光,以夏安筱这样挑剔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还放着香薰,看起来,她的睡眠要差过以前很多。
门被轻轻地敲响,夏安筱拿着一块毛巾站在了卧房门口,连慕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跟着走了出去,随带把门带了上去。
“擦擦吧。”
其实在他上车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他左边肩膀湿了大半。
连慕言却是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湿透了半边的身子,勾唇笑着,“关心我?”
“只是出于礼貌。”夏安筱将毛巾扔在了他的身上,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连慕言用毛巾擦了擦半湿的短发,抬步走到桌子前,将袋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打包盒后走进了厨房。
夏安筱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眉头虽然蹙起着,却没有说什么。
她只觉得心里很乱,明明知道让他进来是不对的决定,可是她没有办法去拒绝。
良久过后,只听到叮的一声,连慕言就拿着打包盒从厨房间里走了出来,将它们一一摆放在茶几上,“吃点吧。”
女人脸上的神色明显的一愣,是为她打包的?
“你刚刚一直在照顾思思吃饭,自己都没吃多少。”
连慕言蹲在她的面前,在把打包盒全部打开来以后,也没有离开,修长的手从比西装裤袋里拿出了一只非常眼熟的药膏。
他抬手将女人的腿搁在自己的腿上,清凉的药膏抹在了她白皙的脚后跟,神情细致而认真。
他一切都做的理所当然。
女人低眸看着他,落在两侧紧紧地抓着沙发的手已经出卖了紧张。
他涂抹药膏的动作异常的认真,直到确保一双脚被磨损的地方都被涂上了药膏后,才收了手。
夏安筱看着他拧着药膏,耳边传来的是男人低醇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疲惫的样子,“如果你始终都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你要我怎么放得下心让你走?”
“你不放心,我都已经离开了你三年,我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好了。”
“我看不出你哪里过得好了。”男人的声音很是低沉,可他的强势却无形地彰显在了他每一个温润的字眼里。
夏安筱的心一下子就触动了,但是她很快又压了下去,她低着头,视线却没有落在蹲在她面前的连慕言身上,“那也跟你没关系。”
女人叹息了一声,低软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的无奈,“我不知道我要提醒你几次,你才会彻底明白,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和我离婚,那是你的事情,夏安筱,我没有放弃你,那也是我的权利,我们两个互不相干,所以你别想来影响我做任何事情。”
夏安筱觉得,有时候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无赖。
怎么这样字的话,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并且说得面不改色。
他突然抬头,女人触不及防,还来不及躲避,绯然的唇已经被男人噙住,他在她的唇上,慢条斯理地辗转发侧着,如果说在会议室里的那次是浅尝即止,那么这一次的吻,就是他在不断地挑逗着女人。
连公子想要证明的,无非就是有需要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夏安筱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甚至浑身在发抖,连慕言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她的反应都没有这么大,他只能极有耐心的安慰着她,“乖,放松点,安筱,是我。”
女人闭了闭眼睛,抬手猛地将他推了开来。
她的力道很大,是连慕言不曾想到过的。
“离我远点。”夏安筱抬眸瞪着他,眼眸里蓄起的却是层层挥之不去的氤氲。
她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跟着一起触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连慕言,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是没有办法,你懂吗?”
只要连慕言离她近一些,她就会想起他曾说跟她说过,他想要一个孩子……
可是没有办法,她给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