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可以来弥补。
夏安筱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又抬起手推了推他,“我睡不早,你陪我喝点酒吧。”
男人在她开口出声的时候,已经伸出手去开灯了,他低头借着晕黄的灯光看了一眼正仰着头精神奕奕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微微蹙眉,这个点喝酒,很伤胃的。
“连慕言,这是你欠我的。”
她不喜欢用亏欠来让对方向自己妥协,可事实上,这种方法真的很好用。
男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掀开被子,无声地对她妥协,偶尔喝一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走到橱柜前,特意选了一瓶红酒,女人在睡前喝红酒,其实很养眼的。
夏安筱盘腿坐在床上,笑着看着他伸手要去拿高脚杯,开口阻止道:“不要酒杯,我要直接喝酒瓶。”
男人的手一顿,随后就收了回来,将橱柜的门关上了。
他用启瓶器拧开了木塞,随即拿着酒瓶递到了她的面前,“少喝一点。”
夏安筱捧着酒瓶喝了一口,酒味很醇香,她还没有喝,就觉得有些微醺了,她浅尝了一口后,看着单手撑在床上,坐在床沿看着自己的男人,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她再一次捧起酒杯,就在连慕言看着酒瓶的酒下降的很快的时候,女人突然放下了酒瓶,爬到了他的身前。
当绯然的红唇触碰到他薄唇的时候,连慕言几乎是意外地看向了她。
“为什么?”
他喉结缓缓移动着,将女人渡给自己的酒慢条斯理地喝下,唇齿之间弥留着的是融合着女人香味的酒气。
“没有为什么。”夏安筱笑了一下,双手抬起,搭在了他的肩上,一手由后抚摸着男人的脖颈。
美酒与女人向来是让男人沉沦的迷药。
这是夏安筱第一次这么的主动,连慕言根本没办法抗拒,即便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中有诈。
夏安筱给他灌了很多的酒,以至于在她起床离开的时候,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亮着光线的浴室里,夏安筱一丝不着地站在了镜子前,浴室里的热气氲氤,即便是沾染着雾气的镜子,她也能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
她对顾逸清,林思彤,是恨的,而面对他,谈不上恨,可是要说爱,她又不能不去介意那些事情。
当他选择护着他们的时候,在他心里,孰重孰轻其实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永远把她摆在第一位的人,正如她对对方的那样。
可惜,连慕言永远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他很好,就只是很好而已。
凌晨三点,她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衬衫牛仔裤,快步地从卧房里走出来,这个时间点,王妈和徐伯都睡得很沉,根本就不会被他们发现
她快步走到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她早就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下了她的名字,现在就只差连慕言的了。
他曾经教过她怎么样模仿他的签名,所以夏安筱很熟练的拿笔在纸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现在需要的,就只是他的私人印章而已。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刚才从男人换下来的裤子里拿到的私人印章,对着红色印章哈着气,随后在模仿他签名的地方按了下去。
当她从书房里拖着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走出来经过卧房的时候,女人的脚步还是缓慢了下来。
就连她刚刚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心里都不曾有过一丝难过,可现在,真的要走了,心却突然疼了起来。
不是不爱,只不过是败给了现实。
呵,多么无奈。
连慕言一觉醒来的时候,一时间觉得头疼欲裂,他从床上坐起,紧蹙着眉头,逼着眼睛,左右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脖颈。
敲门声轻轻的传来,“进来。”
徐伯拉开了门,看着刚起床还睡眼惺忪的男人,“少爷,您身体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男人被问得一脸地莫名其妙。
徐伯有些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少爷你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久过。”
徐伯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他随即起床,地上早就空了的酒瓶晃动了一下,滚到了他的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弯腰拾起,视线却意外地落在了床底下那块锡纸壳子。
安眠药!
她竟然给他下了安眠药,否则即便他只是醉酒,也不可能睡了这么久。
男人在看到锡纸壳子上印着药品字样的时候,瞳孔一下子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