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为的。”
林思彤怔了好久,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半响才呐呐地道:“我知道你担心连慕言才口不择言,我不会怪你的。”她顿了顿,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也不想让他担心,我想通了,我们和好吧,夏安筱。”
女人掀起眼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秀眉紧紧地拧起,“你在耍什么小心思我都知道,所以收起你这一套。”
“夏安筱,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是吗?”女人冷笑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你大概不知道,这个投资商是非常抠门的一个人,他特别喜欢抓工人偷懒,所以在工地里装了很多的摄像头,你需要我去翻摄像记录给你看看吗?”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林姑姑尖锐的嗓音突然传了过来,她大步走到了夏安筱的面前,抬手指着她,正要说话。
夏安筱却抢在了她的面前,“闭上你的嘴,之前在布克斯酒店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好好算账,如果你不想新账旧账一起算的话。”
林姑姑瞪着她半天,要骂她的话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你简直是不知好歹,我家思彤都愿意和你讲和了,你还在这故作高冷给谁看?还怀疑她?”
“思彤,我们走。”
林姑姑拉着林思彤就走,林思彤也挣扎,她的底牌已经被夏安筱看穿了,再争吵下去,只会让她自己陷入危险。
约莫五分钟后,连慕言从诊室里走了出来,他的右手也被包扎好了。
宁奇对着夏安筱交代了几句,“连总的右手骨折了,所以近期都不能碰到水,你多照料照料他吧,之后我会每隔三天来为他检查一次,省得他往医院跑了。”
回到连家后,王妈看见连慕言的手惊叫了一下,“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骨折了,王妈你给他炖个骨头汤之类的,让他补补。”
王妈连声说好后,夏安筱就扶着他回到了卧房。
晚餐过后,连慕言坐在浴室里的椅子上,任凭女人拿着温热的毛巾为自己擦身,他看着夏安筱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正在拧毛巾的夏安筱回头看了他一眼,“伤成这样很好笑?”
“我只是没有想到,还有你伺候我的一天。”
“……”夏大小姐觉得,刚刚在医院没有为连公子检查一下脑子是一件很后悔的事情。
她拿着热毛巾擦着男人的后背,“这件事情,你怎么打算?”
连慕言知道她说得是这个人为的意外,他原本温和的眉目一下子就冷厉了起来,可是话到了口边,却成了:“算了吧。”
夏安筱的手明显一顿,她紧紧地握住了那块毛巾,温热的水顺着毛巾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顺着男人坚挺的背脊一路滑落。
“我的人生里没有算了,你看不出来是林思彤故意的吗?”她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要深呼吸缓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不管她的目标是我,还是要做苦肉计,你就这样算了?你还要容忍她多久?”
“安筱,你没受伤就好。”男人的声音低沉到了极致,“顾家传来的消息,顾逸清刚做好手术,顾家人不敢再刺激到他,所以他很可能近期就会回来。”
最能刺激到他的,就是林思彤。
夏安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低头沉默着,将背后上的水擦干净后,从台子上拿了一件男士的浴袍替他穿上,她站在他的面前,帮他系好衣服带子的时候,连慕言伸出左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安筱,顾逸清他因为长期吃药,药量过重导致心脏衰竭……”
夏安筱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又是受刺激昏迷,又是心脏衰竭。
“我又没有说什么,反正受伤的是你自己。”她鼓着腮帮子,帮他系好带子后,扯开了连慕言的手,转身走出了浴室。
对于顾逸清这个人,她说不上有多喜欢,却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
因为如果不是当年他救了连慕言,恐怕她根本就不会和连慕言重逢。
就当是她欠下来的吧。
连慕言走出浴室的时候,夏安筱已经躺在床上了。
“安筱……”
“别跟我说话,我没生你的气,就是心里觉得难过而已。”夏安筱背对着他,将头埋在了柔软的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她的身体一直紧绷着,直到男人温暖的胸膛贴到了她的后背上,她绷直着的神经毫无征兆地舒缓了,闷闷的声线也变得有些哽咽,“仅此一次,连慕言,我不可能容忍她一次又一次。”
“好。”男人的嗓音在黑夜里尤为的温柔,“我知道你已经很给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