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一个比他小了整整二十六岁的小女孩做老婆。
七年前朱总结婚,在布克斯酒店大办宴席,当时普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一并被他邀请了,还算是名门的夏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夏安筱从不参加宴会,所以没有去,但夏夫人和夏意儿代表夏家去了回来以后,笑话了朱总很久,夏安筱也因此对这个老男人有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当时大家所戏笑朱总刚满十八岁的老婆还一度成了网上有名的贵妇人,原因无二,就只是因为老夫少妻这样的搭配。
细细地算下来,那个十八岁的新娘其实和夏安筱同岁。
不知道为什么,夏安筱与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却在心底深深地对他同情了起来。
只有无力与命运抗争的人才会走到这一步。
想到这里,夏安筱紧紧地回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她踮起脚尖,轻轻地问了一下他的薄唇。
柔软的触感让男人深邃的黑眸底闪过一丝意外,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着,笑意性感的喉结溢出,显而易见,“怎么了?”
“连慕言,我很感谢命运可以让我遇见你。”夏安筱将头埋进了男人的胸前,低软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遇到他,恐怕她也会走上朱总妻子一样的路,不知道会嫁给谁,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这种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的可怕。
“我不想和你闹,虽然你这两天真的让我觉得不开心,可是我理解。”夏安筱顿了顿,随即又说道:“小时候我看到妈妈和夏老吵过一架,然后他们就谁也不理谁了,妈妈每晚都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又背对着我偷偷地哭,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因为妈妈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夏安筱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地和连慕言说起自己心里的话,还有那些她不曾提起过的童年。
连慕言想,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小时候,对于她而言,回想一次,便是一次痛苦与折磨。
他紧紧地抱住她,低头在她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安静地听着她的声音,没有去打扰她愿意在自己面前去撕掉那些假面具。
“所以我不喜欢和你吵架,连慕言我不想和你闹。”
“不闹就不闹,我又不是受虐狂,喜欢家里鸡犬不宁。”连慕言低低的笑着,嗓音听起来却很是沙哑,“你让我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很重要,这就够了。”
夏安筱听了他的话,从他怀里仰起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你在我的世界里,真的很重要。”
没有他,她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关灯后,夏安筱枕在男人的臂弯里,静静地躺了好一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就在她再一次转身面对着男人的时候,连慕言顺势翻过身,将手搭在了她的身上,不着痕迹地禁锢住了她,“又失眠了?”
男人低哑到极致的嗓音在安静的夜晚划破寂静,夏安筱听着他低低的笑着,“夫人,你该不会对我表白完激动地睡不着吧?”
女人的脸一下子就染上了红晕,连耳根子都变得有些发烫,还好他关了灯,看不见此刻她羞红了的小脸。
“哪有。”她凉凉地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翻身压在了男人身上,双手抓着他睡衣的领子,“我倒是忘记问了,连慕言,你的产业到底有多少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男人低低的笑着,躺在床上,外面的光线很暗,但他能刚好看见女人曼妙的轮廓。
“你说万一哪一天我到一家店里去逛,付账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自家的店,这很尴尬欸。”
付钱也不是,不付钱也不是。
连慕言笑了笑,抬手扣住女人的脑袋,将她的脑袋往下压,软绵绵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微凉的薄唇上,他享受这女人的柔软和甜美,含糊不清地道,“真要是想知道,我明天让财务做一份表给你。”
“好啊。”
连夫人毫不客气地欣然接受了。
达到了目的,她就撤了回去,重新躺在了床上。
所谓狐狸心性,就是如此。
连慕言枕着枕头,侧过脸凑近了她,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了女人的脖颈,侧脸和她那个还在发烫着的耳朵,“那么你呢,你有多少产业?”
“这怎么能告诉你!”夏安筱说得理所当然。
就算是不开灯,连慕言也能想象得到,夏安筱对着自己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