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单忧昙每次喊这个称呼的时候,声音都绵软甜腻,仿佛软到了人的心里去。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如让他们直接联系你的经纪人好了,你应该不介意跟我共享一下吧?”
单云竹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当然不介意。”
节目录制,婚纱拍摄。
单忧昙的心里突然变的无比期待,刚才的那份失落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了飞机之后,照常是单云竹送单忧昙回的家,单忧昙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觉得自然极了。
“我帮你拿东西。”
“恩。”
单忧昙点点头,对于单云竹帮她做事,她已经觉得稀疏平常。
可是在两人上楼之后,却发现单忧昙的家门口蹲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将头埋进自己的长裙里。
单忧昙和单云竹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姑娘,你是不是蹲错地方了,这是我家。”
单忧昙的声音响起,那姑娘的脸马上抬起,脸色苍白,眼睛已经肿的核桃一样,看到单忧昙,一下次冲上来抱住了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桑珞。”
单忧昙一边拍着她的背,眼睛里面满是心疼,扭头示意单云竹先走,单云竹点点头,将行李放下。
下楼前,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成这样子,不过半个月的功夫,怎么周雁回舍得让秦桑珞哭成这个样子呢?
虽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想到单忧昙刚才那已经泛红的眼眶,单云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喂,在哪里?”
“家里。”
“你等一会,我马上过去。”
“你回来了?”
“恩。”
说完,单云竹就挂了电话,他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
而这边,秦桑珞哭的却没有要停的样子,单忧昙抚摸着她的背,柔声劝哄着:“桑珞,你听我说,咱们先进去好不好,等进去我再慢慢听你说。”
“恩,好。”
秦桑珞哽咽的说了声,松开了单忧昙,那核桃般红肿的双眼还是让单忧昙心痛了下。
秦桑珞是她从初中玩到大的朋友,一个高中,一个大学,还是一个宿舍,这革命战斗友谊可想而知有多么深厚。
如今,她在她的面前哭成这样的样子,她怎么能够不心疼?
秦桑珞的性子也很要强,如果不是很让她崩溃的事情,她何以至此呢?
收起自己的想法,单忧昙从包里翻找出钥匙,打开门,将行李箱拉了进去,秦桑珞也跟着进去。
“桑珞,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网上行程。”
呦呵,厉害了。
以前都是她在网上查找单云竹的行程,想不到现在也到了别人在网上查她行程的时候。
不过,她应该还没有到公布行程的时候,怕是秦桑珞查的单云竹的行程。
毕竟,单云竹回来了,她也就回来了。
“你等多久了?”
说着,便将一杯水放到了秦桑珞的面前,却不想秦桑珞马上伸手将水推开,看着她:“有酒吗?”
单忧昙点点头:“有,我去给你拿。”
这就是单忧昙,从来不会在朋友伤心的时候,说没有酒,说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都是圣人,站在没有受伤的角度。
而受伤的人,不需要那么多的安慰,不需要那多的心灵鸡汤,她只需要一个人陪她一块疯,一块闹。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面对才能解决,越想越难受越喝酒,这伤愈合的就越快,最痛的时候已经过了,还会再痛吗?
“来,喝。”
单忧昙从冰箱中拿出一打,叩开了一个递给秦桑珞,自己打开一个,喝了一大口。
昨天,在布拉格,她就喝了很多很多酒,却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还是喝酒,她是跟酒有不解之缘吗?
不过呢?昨天,她为自己而醉,今天,她陪秦桑珞而醉。
而且,谁说醉酒不是好事的?如果没有醉酒,怎么会有那一起的相坐一夜呢?
在伏尔塔瓦河坐一整夜,看到了隔天的日出,这件事情就算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回想起来也照样津津有味。
以后也能自豪的跟子孙们说:“嘿,你们的奶奶在二十三岁的时候曾经跟喜欢的人在伏尔塔瓦河坐了一夜,看到了最美的日出。”
多么的浪漫呢!
单忧昙收回自己的想法,看向秦桑珞,她已经在开第二罐了。
“说吧,桑珞,周雁回怎么你了?”
能够让秦桑珞如此的,也只有一个周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