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轻皱,轻轻望向擂台上那青衣拓跋画,内心却在摇头,拓跋画不该来,他得罪了燕紫寒,结局绝不是死那样简单。他不是有儿子了吗,为什么还会突然插一脚进来,管这档子闲事?
只注意到燕紫寒,太叔卫的萧倾玥,此刻却忽略掉了一个人。
水如雪背负着双手,意味深长地看着瞧着台上的拓跋画,转而又顺着视线朝倾玥瞧来,尔后他嘴角掠上一抹狭长的诡笑,他那剔透明媚的双眸渐渐黑沉,化作孽海深渊,险象丛生,“萧倾玥,你看这青衣人的眼神,有太多思绪了。呵呵呵,看来百里铄的仇,爷有得报了。”
人群后突然跑来一队人,冲到燕紫寒面前便禀报,“侯爷,侯爷不好了,府内死人了!”
“人死了,扔出去便是,来告我,又有何用?本侯有起死回生之能啊?”燕紫寒兴致懒懒,邪魅的笑挂在唇边,仿佛刚才被拓跋画骂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倾玥静静观察着如此应对自如,游刃于朝臣与事端之内,拥着莫大自信飒飒萧然的燕紫寒,直到这一刻,倾玥才发现自己从前都没有真正看清楚了他。
难怪长卿一直忌惮于他,难怪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眼前的燕紫寒高超的手段毫不低于夙烨宸,甚至比之更狠辣无情。他邪恶却俊美,犹如一只五彩斑斓的艳花,带着招人的色彩,可却剧毒无比。
满堂朝臣在座,却没一个真正敢与燕紫寒对着干,即使燕紫寒公然将到手的九座城池还回沧云,即使燕紫寒把换来的自己送到众人面前,并且宣布娶为正妻。那些人只是干巴巴,或不满或愤懑或作出齿冷态度来面对……足可见之前,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碰过燕紫寒那有毒的尖刺。这些人试试探探,独独不敢出手。
如果说这场比武之会,仅仅是为了宣布娶正妻,以及当着长卿的面杀死士,挫其锐气的话,倾玥觉得依燕紫寒的心智,绝不会如此简单。难道说这死在侯府的人,才是关键?
“侯爷恕罪,实在是那丫头的死状实在太可怕了,所以属下才来回报。”燕侯府的人战战兢兢地抱拳解释道。
“怎么可怕?”燕紫寒陡然来了兴趣,身体前倾,剑眉一挑,那张邪魅的俊脸,大约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时而看着年轻,时而看着成熟,保养得极是精妙,露出微笑时,雪白的牙齿灿然生辉,在阳光下,犹如一马把炫目的刀锋。
“容属下将尸体抬来给您看!”那手下人一溜烟回去,再一溜烟,两个人把死尸给抬了来,送到面前。
顿时呼啦一声,周围的朝臣围上来,接着连看热闹的百姓以及比武的武人也都跟着,里三层外三层,挤了一个满满当当!
莫国的护卫开始将无干的人清出圈外,好一顿休整,而这边燕紫寒也看出了这人的死状,不仅仅是他,连有些目不识丁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小丫鬟的死,怎么跟之前那两名比武人的死,一模一样啊!”
死的小丫鬟已经变成了一具僵尸,尸体之上,那一节节的骨骼轻轻被按下后,会发出啪啦啪啦的脆响声,接着化作一团泡沫似的,软了下去,尸体变成一团软泥,割开皮肉,血与肉俱是深黑。
“剧毒!无比的剧毒!”
有人尖叫着喊,立即人群便轰炸了开。
“人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燕紫寒坐到一旁,默不作声,而问话的是那谏议大夫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