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铭甚为得意,忙了一天,直到天黑之后才回到都州府,回到他的行府。
都州府之内并没有再出现皇上派来的援兵,那一些兵将以及各大王爷所派来的兵马,都被摒退到了都州府之外,在裳城之地扎营驻守。
澹台铭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现在已经不必要打仗了,那一些兵将前来,也没多大意思,一切都随他罢。
大将军与身边的各大将领以及谋士,全部威风凛凛地回到行府,刚刚入府,便看到府内灯火通明。
澹台铭忙了一日,还未喝口水,入内便会有侍卫送水上前,但是今日那侍卫却不见踪影了。
整个行府之内一片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闻见。
这是怎么回事?
澹台铭退去身上的甲衣,朝身边的谋士送去一眼。
“大将军,您忘记了,清晨时帝师要召您回来呢,您现在才回来,帝师怕是要生气了。”谋士提醒地回道。
澹台铭闻言,并未多想,好心情地哈哈一笑,不在意地说道,“那好,本将军便去给帝师赔个罪!”
他说罢,回头朝着身后的将领一挥手,“都退下罢!”
一时间身后的众将领都纷纷抱拳退下,澹台铭朝谋士挥挥手道,“你们也都退下吧,我自己前去见帝师便可。”
眨眼间澹台铭的身边只有零星的几名护从。
他也并未先去见夙烨宸,而是先朝着自己的卧处而去,换了身衣裳,沐浴之后,这才向帝师的地方而去,但却被告知,帝师正在正厅之内等候着他。
沐浴完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澹台铭似乎清醒了很多,不禁多问了一句,“帝师在那里多久了?”
“从清晨回来,到现在。”随从答。
澹台铭闻言猛的一个激灵,一时间有点吃惊。跟据多年追随帝师的经验来看,帝师这个样子不太对呀。
多心的澹台铭又顺便把守在行府内的人都一一问了个遍,最后想去让承天过来,再探探消息,谁知道承天呆在正厅,根本抽不出身。
澹台铭作了一番想,最后还是让人把萧倾玥留下来的那封信给带上。他也有所觉了,若是放在平日,夺回了沧云的国土之后,帝师一定会大加赞赏,但是现在他怎么觉得整个府里的空气都是黑暗的紧窒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把信给带上,澹台铭便出发了。
正厅之内灯火通明,夙烨宸穿着宽大的袍服,一袭雪白,他正在一口一口地饮着酒,俊美妖曳的凤眸印在杯中,烛光火影幽晃,点漆粼粼,醉不暇接,他却是没有醉意,在屋子之内甚至闻不到半毫酒的味道。澹台铭一入内,便察觉此,下意识地朝那杯子里面看了看,不是酒,是水。
“帝师。”澹台铭来到近前,双手抱拳见礼。
可是坐位上的夙烨宸连眼皮都没抬,他仰脖吞下一口水之后,又兀自倒了一杯,然后又吞了一口。
“帝师?”
澹台铭小心观察他的容色,见他眼中流淌着寒光与血性,很是可怕。
“帝师,即使是水也不要多喝,水喝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澹台铭小声劝道,同时心头忐忑。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夙烨宸把杯子扔在桌上的声音,紧跟着两扇厅室的门被人呼的一声强自关上,烛火在眼前疾快地晃悠了一下,当的一声,夙烨宸猛地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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