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只呆在大营之内,为人出谋划策的军师谋士,他是带领着手几十万大军,把密如铜铁的沧云国,一城一池,坚实走过每一步,立下赫赫战功的军将!
对于杀气杀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
宁羡白刃来到脖颈了,就连身后的护卫也不能在刹那间救他。
他本能地朝后一闪,空手去夺白刃!
宁羡身为诸葛远的暗卫,早已经练就一手生死绝杀,王濮想要躲,哪能躲得过他的快刀。王濮虽然快,可终究快不过他身为暗卫纯天然练就的快刀法。
终究是带着几十万大军的将领,不是像宁羡这样,每日每夜在生死之间度炼的无名之卒。
宁羡手中的刀没停,迸发向王濮脖颈,誓要取他头颅。
王濮在刹那之间早已经有了度量,更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可是他现在还不想死,更不能死在无名小卒手中,生死之时,他已知道自己做何抉择——
右掌伸出,抵在自己的脖颈前,格挡住那进发的匕刃,就听到咔嚓一声,王濮厉斥,右臂被宁羡整个削断,同时也阻挡了他割向自己脖颈的动作。
右臂落地,血水四溅。
宁羡见此,暗道不好,手上动作没停,怀中的黑包裹朝着王濮扔去,同时纵身径取其头颅。
这个当空,屋内的其他手下,尤其是王濮身后的护卫,早已经反应过来,哪里还容得宁羡放肆。
众人大吼一声,挡在王濮之前,齐声下手,不消两招之内,便齐齐把宁羡擒住!
这时候早有人将军医传了来,为王濮包扎。
王濮被削去了右小臂,早已经疼痛难当。若非体质好极,早昏过去了,饶是如此,他额头满是大汗,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上滑下去,有的滴在眼中,滋辣得疼!
待军医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宁羡业已被人手下擒住。
属下将那黑包裹拿在手中呈上来报说,“大将军,这头颅是假的!!”
王濮满面疼到苍白战栗,狰狞地看向面前这颗头颅,只见到它包裹在黑布之内,远远看去眉眼像极了澹台铭,但是近看,这不过是以假面假肉糊成的一件逼真的伪作!根本不是真正的澹台铭!
“来人!”
王濮直盯着宁羡,那目光像是要把他凌迟了一样,他鼻孔因为气愤张到倏大,他的脖颈上露出明显暴凸的青筋来,“把他带过来。”
大将军的声音很平静,静得好像他右臂根本没有失去一般。
手下一干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被钳住手脚的宁羡,因为担心他会再度挣脱伤了大将军,旁边的吕晃抽出腰间的大刀来,对着宁羡的手筋处一边一刀,断了他的筋。
宁羡疼得脸都扭曲了,手腕上筋被割断,他的整个手都废了,毁人筋脉是最阴毒的手段,断骨尚可接续,但是筋脉复原却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看到自己手腕处血水兹兹地往外冒,宁羡身体一软,两旁莫国的兵将一把捞住他,将他硬生生拖向王濮面前。
王濮环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宁羡,目眦欲裂,他暴怒地恨不得现在就一拳击死眼前毁他伤他的人,但是他现在伤口特别疼,哪怕仅仅是动一下指尖都疼到浑身冒汗。
但是让这个人受这点苦,未免太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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