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闻言应是,一转身消失在门外。
夙烨宸牵着倾玥的手,柔声问道,“玥儿,你猜猜,他们会走哪条路回帝都?”
“想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必须要有充足的人证物证。也就是说他们要将赫阳的尸体以及拓跋画都保存完好。现在,恐怕霍太医帐内的一应物什也都被他们保存了起来,当成了随后的证据了吧。不过,带着这么多‘证据’上路,实在多有不便。”
倾玥说着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了兴灾乐祸的笑意,“我想他们一定会把‘证据’们都留存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抄小路,轻便回帝都。”
“哦。”夙烨宸挑眉,“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等他们把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了,然后再毁了他们的证据,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吃瘪呢?到时候一切都已经定罪,偏偏没有证据,我想大耀国皇帝一定会气得斩他们的脑袋!”
倾玥摇头,“此事夜长梦多。段扬诡计多端,萧志杀我之心不死。还是越快把这件事情解决得好。不过,我担心拓跋画的手段太残忍,万一惊动了官府便不好了。”
“大漠之中,早不该留下那段扬的命,也省得这时的麻烦!”
夙烨宸颇是惋惜地说道。
倾玥笑着反握住他的大掌,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困难,现在取他的命亦不迟。”
两人说着,倾玥转身就要回去,出来时间过长,军营内的病人情况,她要实时观察着。
没想到夙烨宸随在身后,也跟了出来。
“你伤好了没?”
知道他想要随自己回军营,倾玥止住脚步,坚决问他。
“好了。”他答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那我检查看看。”
倾玥重又退回屋子,作势就要去解他衣带。
夙烨宸蓦地朝后一躲,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抿着唇道,“玥儿,你这样子真像个霸道的山大王!”
一滴汗从倾玥额头落了下来,她不禁尴尬失笑,收回手绞了绞,“做大夫时日长了,所以对脱人家衣服查病,便觉得很平常了,你该知道的。”
“你也给别人这样褪衣查病过?”
脸上的红晕尽除,夙烨宸凤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冷芒,执拗问道,仿佛倾玥说出那人是谁,他就会将人宰了一样。
“……哪有。”被问的人矢口否定。
夙烨宸仔细地在她脸上查看,见她低垂眼眸,面上无色,只是长睫轻轻抖索,看起来不像是没说谎的。夙烨宸顿时醋意大发,走上前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道,“玥儿,你给你瞧病,也是跟上次一样,亲自动手亲自给人剥腐肉,每一样都亲历亲为?”
见倾玥不说话,夙烨宸长长叹息一声,突然道,“等你成为我沧云妇,我定然不会要你再出去行医,把你关起来,只准给我一个人瞧病!”
听他这话说得霸道而不顾及别人,倾玥推开他的手,扬目瞪他,“为什么要让我成你为沧云妇,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我大耀夫?!”
“大耀夫?你是不说入赘?”
倾玥一说出那话便觉失言而后悔了,在现代来讲,男人被“嫁”到女人的家里,就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又何况是古代?
那些入赘到女方家里面的男子,一个个都是很憋屈的。
她怎么一激动就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