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翼的死亡来了,难道他不是随在你的身边,并且染了瘟疫而死的吗?”
红笺这个丫头伶牙俐齿,一番话吧吧吧地说出来,听得霍太医一个劲的发愣,先而他预料到鲍飞翼得与萧倾玥斗成一团,甚至会为了江代而叛于萧倾玥身边,可是他万万没料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鲍飞翼突然间就死了,就这样死了?
就跟鲍飞翼没有预料到江代的死一样,霍太医一样也没预料到鲍飞翼竟然这么快就玩完,他还以为……
没等霍太医思考罢,红笺突然指着地上鲍飞翼的尸体道,“霍太医,您也是医中行手,不妨看看,这鲍飞翼究竟得的什么病?怎么跟你出去一趟回来便狂性大发,这也太不合情合理了!”
本想看戏,现在却反被一个小丫头兴师问罪。
霍太医气得直咬牙,攥着双拳正想要说什么,突然衣襟被旁边的赫阳给扯了扯,小声的低语传来,“师父您看,这鲍飞翼脸上青白发僵,好像与江代的病症一样,莫非……也是死于‘瘟疫’?”
听到“瘟疫”两个字,霍太医面色变了,与赫阳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名为惊诧之色。
顾不得再去看萧倾玥的戏,霍太医急忙俯下身体,去切鲍飞翼的脉向,不消半会,他面上惊状连连,不敢相信,鲍飞翼竟然与江代的死状死相一模一样!
他猛地回头瞪向赫阳,赫阳噤了下,压低声音回道,“师父,弟子把那药只给江代喝了,并没有给鲍飞翼喝呀。他怎么会死得与江代一模一样呢,这也太巧合了吧?!”
“霍太医,我家小姐说这是瘟疫转化成了急症,她暂时解不了这急症,说是霍太医您一定能解得,但不知霍太医您现在能不能开个房子,给我们帐内的其他护卫用一下,也省得这么快就死人,看着怪渗人得慌呢!”
红笺上前,笑盈盈地垂望着霍太医,她说渗人,可是她的面色却这样淡漠而柔软,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赫阳见了,连忙起身,指着红笺吼道,“这疫病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惹的,现在却要我师父来收拾残局,你们想得倒美!”
红笺听了,高高地挑起眉头,满面的不解,嗔怪地问道,“原来你们是不打算诊治这急症啊?既然如此,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要看我们的笑话?鲍飞翼还有江代,去抬了疫病人之后,便突发这急症暴毙!我家小姐说,这急症传得非常快,必须得先饮下苍术汤之后,才能够免于被传染的风险……我跟小姐可是刚刚饮了苍术汤,所以我们是暂时不会被传染了,只不过霍太医你们师徒,是不是也饮了呢……”
赫阳只觉得听这红笺说话,越往下听,他的心便跟着越往下沉,听到最后,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是浸到了寒酷的深渊之中,望着眼前死透了的鲍飞翼,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染上了急症一样,下一瞬,他忙不迭地后退,转身朝外飞奔!
霍太医哗然起身,强撑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闷着声重重一哼,目光掠过红笺,朝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的萧倾玥瞪去,“萧倾玥,老夫绝不会忘记,你今日的有意加害!哼!”
说着,霍太医保持着官步,非常淡定自若地大步出了营帐。待萧倾玥的帐蔓垂下来,周围的人再也没有瞧着他的时候,他顿时像兔子一般撒开丫子朝自己营帐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