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打听不出东西来,倾玥只好把降诛术拿来问,“老前辈您看此毒术,究竟是靠着什么来做牵引的呢?若是把施降者远离受降者,是不是就可以治好了祖母的病了呢……”
没等倾玥把话问完,修德赶紧摆手,急急地回道,“不可以!现在这种情况,老、老夫人已经没办法离开施降者。若是一旦离开,老夫人会失去依附而死,死得更快!”
“那该怎么办?莫非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在牵扯着老夫人与夫人吗?怎么会有如此之事呢,这是否太过诡异了?”
倾玥如削葱般的十指轻轻婆娑,目光隐隐如刀。
“这种事情本身便是很玄奇的。就好像人在临死之前会看到自己的一生,像是走马观灯一般掠过。远在异乡的游子,在自己父母突死之际,会有所惊觉,半夜自床榻掉落。这种事情本身便是玄之玄,又有谁能解释得通呢?”
修德老者夹了一口醋溜黄瓜,咬得嘎崩脆,也吃得满嘴酸意,他咂着嘴巴神色一下子哀衰下来,喃喃道,“可惜,可惜,老夫以为以为自己会长命百岁的,却不料不料竟会如此……唉!”
不知道修德老者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还是怎样,挨得他极近的肖胥,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湿润之色,他好像是哭了。
这是他第二次流泪了。
肖胥往倾玥处看去。
倾玥垂目,仿佛没看到一般,轻轻地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一场酒宴结束,倾玥命人将修德老者以及肖胥送到了客院居住,她则回到荣华院,然而前脚刚入荣华院,便听到外面有传信声,接着便有护卫闯入内宅,直往她院中而来。
红笺接了消息,把信送了进来。
倾玥问道,“是什么人来送的,从何处送来的?”
“是陈护卫派人来送的。老爷写回来的家书。本来是往朗瑞院送的,结果被那里的人给硬拒了,多亏是陈护卫的人,知道把信送到咱们荣华院来。”
红笺一连串说完,又把灯烛燃得更亮了一些,然后便退到了后面。
倾玥把信打开,见到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只是却字字心惊。
“莫国重兵压境,孩儿暂时无归,请母亲多多保重。”
萧金庭的笔迹很潦草,鉴于他是武将,并非文臣,字迹粗犷浑厚,倾玥仔细又辨认了一番,很是潦草之外,他还是在急切之下书就的,可见边关的确十分艰难。
倾玥见字信,本已凝结的眉头愈发地勒紧起来。
倾玥望着边关的方向,眼圈发红,长卿,你在那里吗?
“小姐,发生了何事?”
叶兰见她面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倾玥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莹光,映在幽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苍茫,她沉息半晌,才缓缓启唇,回道,“弘骥随长卿离开了,还是在暗处?”
听小姐如此问,叶兰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答道,“弘骥是公子留在小姐身边的人,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就像自己一样吧。
“可是他的身边,连个守护的人都没有,这如何是好?”倾玥清冷的眸微微失神,抬起头仰望着浓稠的夜空,月亮躲在乌云之后,天地一片昏暗。
“小姐放心吧,公子回到沧云国,有帝师府在,公子不会有事情的。”叶兰此刻反而觉得小姐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公子回到沧云国,身边还需要什么护卫。即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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