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否则想要破解,几乎没有可能。而且若是让那操纵之人主动放弃,又是怎么可能呢?施此邪术之人,必定是内心有着莫大的仇怨,誓要置中术之人于死地,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地解开呢?”
修德老者说罢这一些,便叹息一声,朝亭外走去。
倾玥见之,忙吩咐叶兰,“派人照顾好老前辈,若是他想留在朗瑞院,那么便让他留下来。此事莫要向外宣扬。”
“是。”
叶兰去办此事,肖胥忙拉住倾玥,以手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试毒”。
倾玥点头,回他,“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待找到毒因,再找到解毒之法,试毒,再给老夫人服下,待到那个时候,老夫人早已撑不住。而且就算我们解开毒,也不是办法。若是那暗中操纵此术之人,早在之前便用了一名施降者,用以布控老夫人,那么解开此毒,便会来另一波。这等于是治标不治本。此事相当玄奇,我只是弄不明白,那施降者,究竟通过怎样的手段来控制老夫人这个受降者?”
“施降者命不久矣,受降者亦是。解开老夫人的毒,施降者再从己身出发行毒,老夫人便会再次中毒。”肖胥在桌上急急地写道。
倾玥磕磕巴巴地看完他那潦草的字后,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清秀的眸蓦地一抬,猛地对上他那晴若初雪的目光,一瞬间掠过一丝精芒。
肖胥被她看得脸颊微烫,躲闪着目光垂下头去,倾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突然高声问道,“依你之言,施降者若是死,那么受降者也会死了?若如此,我们便去试一试!”
她不由分说抓着他的袖子,便朝着醉香院而去。
肖胥一路被她抓得踉跄,出了朗瑞院之后,便跟上了她的步伐,大步走在了她的前面,并且反抓住她的手,走在她的前面。
倾玥被他抓住手之际,便有点后悔了。脚步跟着滞了一下,肖胥则是很快扭头,发现了她的异样,当即他抓着她的手便松开了,改而与她并肩而行。他冲她露出笑,却是那样冠冕堂皇,那样招牌似地,不具半分真情实意。
看到他这样子,倾玥更后悔。
只是很快,倾玥恢复一派冷智,隔着衣衫抓住肖胥的手臂,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说道,“肖胥,我没想过要把你牵涉进来的……”她说着,看到他摇头,尔后温醇地笑,“不过事已至此,无法回头。既然走到这一步,即使是独木桥,我们也要闯它一闯!”倾玥目光渐渐地露出狰狞的冷辣,声音从牙根迸出来,最后道,“你敢吗,随我一同进去?”
她看向醉香院的方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野戾!
肖胥被她这样的神情震住了,不带半点感情,却是独属于她的绝凛与犟倔。
他点点头,拂下她的手,改而抓住了她的手腕,很坚决地点头。
“走。”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醉香院,董氏的门前守着的是两列粗使嬷嬷以及一列婢子,俱是自己人。
倾玥挥手,有嬷嬷便打开了门,她正要抬步而入,身侧突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大小姐,夫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