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物证,呈上来!”皇帝朗朗之声传遍整座大殿。
叶兰抱拳行礼,转而退下,很快便再度现身,她带着两名粗使的小厮,抬着一样重重的被白布所覆盖的东西来到了大殿之上。
所有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朝着那白布覆盖的巨大之物看去,但见倾玥猛地将上面的白布掀开,顿地就露出一具牛儿的死尸。
“哟——”
下面一阵嘘声,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屑之色。
但看到那牛尸身边堆放着一些巨大的冰块,以此来保持着牛尸不被腐化掉。
倾玥朝牛尸一指,清声禀道,“皇上,臣女试药之物并非岳子兴,而是这头牛儿。至于刚才欧阳羽所说的,丫鬟被臣女灭口,纯属子虚乌有。臣女可拿性命担保,那丫鬟是被这头牛给咬死了。因为此牛被倾玥拿为试药,以至于药量不具,而疯狂,因此误伤了一些人。太医和仵作大人,你们尽可以查验此牛!若然此牛身上症状与岳子兴相符,倾玥便是承认拿岳子兴试药又如何?!”
一叠声振振而落,使人几乎不敢相信。
看到那太医以及仵作俱是去验牛尸,半晌之后,得到的结果俱是相同,“皇上,这牛尸身上的症状与岳子兴,确然不同。”
“确实不同。”
聂太医和仵作齐声回道,语气之中带着不甘不愿,两人偷偷地朝着皇后看去,但都带着怯色以及无奈。
他们俱是可以说谎,但是太医以及仵作却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二人。
若然说谎,得到的将是巨大的惩罚,他们可不敢冒险。
然而他们的话音一落,乾元帝的眼中顿地迸发出了炫目的光亮,连声问道,“萧倾玥,你果真拿这牛儿试药?”
“是。”倾玥低头应道。
乾元帝目光更炯亮了起来,急急问道,“你果真做出药方来了,那药方果真丢了吗?”
“是。”倾玥再道。
“无事。牛儿,朕还给得起,那药方丢了也无所谓,以后你拿这牛试药便可!”乾元帝金口御言,大声说道。
倾玥俯身,深深的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回道,“皇上,那臣女拿岳子兴试药之罪——”
“连太医和仵作都验出来了,你并没有拿岳子兴试药,朕倒要看看,谁还敢再提有罪之事!”
皇后高氏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神色严肃,目光不时朝欧阳羽处扫去,带着点漆般的寒光。
“皇上,那岳子兴之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欧阳羽硬着头皮出列,低下头,紧紧闭上了眼睛,把话硬挤出来。
萧倾玥的炼药一事,算是真相大白,但是萧金庭呢,却是不能轻易罢休。欧阳羽深知皇后的为人,没有办法,他不得不乖乖听话。
想他欧阳羽自诩聪明一世,现在却被个妇人控制在手,唉!
乾元帝楚骆白了一眼不够识趣的欧阳羽,朝萧金庭侧目一眼,却道,“乔远仪!你着手查此案,务必要将岳子兴父母之冤查个一清二楚,上至权臣,下到普通百姓,不可有半点偏袒,知道吗?”
“臣遵旨。”乔远仪忙出列行礼。
“介于萧金庭对边关将士之疾提早奏报,未造成巨大遗害,此事朕暂且不追究。但是教下不利,当该重罚!萧金庭,罚傣一年,你立即滚去边关,给朕去守着。若然再有犯,朕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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