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票来,算起来她自己也要打赏下人,有银子才会方便行事的。
红笺听了为难了一阵,到底是去做了。
倾玥往秋姨娘的子矜院跑了一趟,为她诊了一脉,发现她的脉向基本是正常的。
秋姨娘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小姐,您虽然是未出阁的姑娘,但也是大夫。人都说病人不能忌讳大夫,妾身便将一些事情都告诉大小姐您了,望您莫要怪罪妾身。”
“你有什么便直说吧。”
倾玥收回手,暗暗想着,是不是秋姨娘伙食里面有问题,所以才致无法受孕?
只是这一些俱是怀疑,再者说了,倾玥没有现代仪器,也检查不了这秋姨娘是否是输卵管阻塞还是月经紊乱之类的,有没有妇科病,这一些都要实地亲身去检查,摸脉的话,倾玥也只能摸个大概,让她去抽丝剥茧,像个神医一样,断病似如除山,她可做不到。
她只是在药剂上强过一切,在诊脉这种中医博大精深的活来讲,她却是不行的。
秋姨娘细声细气的,眼中带着沉吟之色,想了想对倾玥道,“妾身总是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却不知是何原因。其他的大夫也来看过了,并无病症。求大小姐给看看。”
听了她的话,倾玥思索了一阵,说道,“那秋姨娘带下之物可是怎样的?”
“带下?”秋姨娘听了这话,脸更红了,吱吱唔唔地不愿意说。
“若是想怀上身子,还请秋姨娘明实相告。”
倾玥冷清地说道。
古时候专给妇人看病的大夫,是不论男女的,统称为“带下医”。
秋姨娘一听倾玥这么问,虽然说也知道倾玥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可被如此直接地问这种话,内心里面秋姨娘是不愿意说的,同时也看轻了倾玥。
因为“带下医”在古时侯,并不为人们所敬重,是与卑贱的手艺人放在一起,处在社会最下层的。
秋姨娘心中不耻,可是面对倾玥的坚决目光,她又不敢不说。
她目中的颜色,倾玥一一尽览,见她一直犹豫,倾玥也不想相逼。当即便起身,对秋姨娘说道,“我想这种病外面的大夫都是能看得,秋姨娘不若另请高明吧!”
给人看着病,却被人小瞧。
倾玥最厌恶这种人,明明嘴上说着好,其实心里面压根瞧不起你!
自己没本事便长本事,既然本事不如人家,就要觉得低头。
秋姨娘见倾玥要走,心里面一急,便说了,“大小姐莫要怨怪妾身,因为妾身的带下之物,很是清洁,并无其他呀。”
“没其他什么颜色?”
倾玥逐声问道,同时说道,“且拿东西来给我瞧瞧。”
如果能够排除各种妇科炎症之类的,那么倾玥的诊断方向,就要变了。
秋姨娘扭头吩咐一声丫头,丫头听言后脸颊一红,羞涩地朝屋内奔去,然后不多一会儿,便将亵裤给拿了来,交给秋姨娘之后,一双眼睛朝倾玥身上一掠,然后扭捏地退了下去。
倾玥接过秋姨娘的亵裤来,对上面之物查验一番,果真,与她相的相似。
她看着秋姨娘,见她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样子,就连脸上每一个毛孔都修剪得半分没有,这样一个细致的人,也不太可能会得妇科炎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