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无法很好的掩藏了。
越是这样一直在坚硬的保护壳下,不小心漏出来的脆弱,越让人心特了。
陈以柯激昂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面,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直接泡进水里面,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白衬衫上浸染的鲜血,在遇到水之后,立刻融化解散开来,整个白色浴缸里,已经被漂染成红色的,陈以柯就躺在这样的水里。
目光坚毅又空洞,不知道望向什么方向,很远又很近,那里面的哀伤,是不曾让任何一个人看见过的。
人人都说他冷酷无情,殊不知,这世界上最鞥苦无情的人另有其人,伤害他的内心,是分分钟的事。
以前是自欺欺人的骗自己……..
今天算是看清楚了。
陈以柯手里夹着点燃的烟,垂在浴缸一侧,淋湿的手臂和裹在胳膊上的衬衫,更显得落寞无助。
将烟放在唇上,深深地吸一口。
烟头上的火光一明一灭,算是把这二十八年的一切都泯灭了,陈以柯闭上眼睛,就这样讲整个身子连同躺在缸壁的头也没入水里,只剩还没燃完的烟卷飘在水面。
烟灰落在水中,像是他混沌的世界。
天空渐渐亮起来,陈以柯再次出现在浴室外的时候,已经换了干净的白衬衫和裤子,凌乱的发上还滴着水,领口敞开的三颗扣子,一直到胸口下方的扣子才扣上,隐隐的露着健硕的胸膛,健康的小麦肤色。
狂野不羁的样子是平时见不到的样子。
一夜未合眼,脸上的疲惫和眼睛里的劳累全都隐没在这慵懒不羁的状态里,脸色还带着苍白的神色,但是已经不像是昨天晚上回来时候那般的失魂落魄。
像是终于在洗脱什么之后的涅磐重生,因为小玲清楚地感受到陈以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不是昨天晚上回来时候的死气沉沉,陈以柯的气息又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什么是小玲都不曾见过的。
在出那扇门之前,陈以柯已经将一个准备了许久的电话打出去,接通了只说了一句。
“可以生效了。”
电话便被陈以柯挂断了,事情冥冥之中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怎么样了?”
陈以柯穿着不同往日的那种黑色缎面的长裤子,延伸到脚底,光着脚的陈以柯,缓缓地走过去,问的是医生。
这些人几乎是彻夜不睡的,生怕靳暮歌会出现点什么。
“发烧的迹象已经开始慢慢地退下去了。”
这算是最大的好消息了,医生真不知道,如果靳暮歌到现在的高烧还不退下去,他们会遭遇什么,靳暮歌的身体会出现什么反应。
为此,这些人曾经在晚上手足无措的时候,祈祷过。
索性的是,靳暮歌的烧退了,这是万幸中的万幸了,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以柯。
陈以柯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还没从刚才松一口气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就被陈以柯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