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完才舒了口气,算是把这些都发泄出来了。
“所以,现在这样的结果,你就不能怪我了,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完全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结果,要不然,现在在国外,可能你们的孩子还好好的,等待着降生,享受这一份喜悦呢。”
提到孩子,陈以柯的心是最心刺骨的疼痛的。
陈以柯的目光沉下来,毫无波澜的沉寂和暗黑,声音也跟着沉下来。
“我想母亲也一定记得,我说过,有朝一日,你对靳暮歌下手之时,就是触及我底线的时候。”
“哈。”陈母笑,“是啊,我现在就是触及你的底线了,你现在想要怎么样?你能怎么样?你难道还想要为着一个女人去死不成?”
最严重的,大概就是这样了。
陈母的心理是这样想的,只要陈以柯死不了,大不了再经过一个七年,重新开始罢了,以前能做到的,现在一样能做到的。
她已经做好了将陈以柯摧毁,揉成粉沫,重新来塑造的准备了。
这样满不在乎的陈母,彻底的,让在陈以柯的心理一直残存的那一点点的希望和被爱的感觉都破灭了。
是啊,只要他不死。
可是现在。
跟他死了有什么区别?
现在这样,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了。
痛不欲生的感觉,行将就木,尝不到活着的滋味,现在开始证实那个已经在脑袋里生成了二十八年的想法。
陈母生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吗?
完全感受不到。
大概,他生来就是为陈家接班的,只不过那个位置需要这么一个人罢了,实在找不到能定义他身份的合适的词语。
今天。
在这之后,陈以柯大概真的能重新定义自己了。
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过去,这样沉默,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刺激性的话语的陈以柯,完全出乎陈母的意料。
“就这么走了?”陈母面对着陈以柯的背影,高声,带着意犹未尽的语气,“匆匆赶过来就为了问这些问题,这些在你心里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何苦跑着一趟呢?”
不知道为什么,陈母面对陈以柯转身要走的背影,心里的慌乱之色似曾相识,像是刚刚经历过,这让她想起陈父转身要走的样子。
她所以大声的叫住了陈以柯,不惜用这种挑衅的话语,现在的她,宁可陈以柯跟她发火,跟她发疯,甚至是摔东西,无论怎么样,就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没有任何反应的,默默的走掉。
陈以柯没有转身,背对着陈母,他现在已经不想看见陈母的脸,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选择没有母亲,宁愿选择不被出生,宁愿到现在都混混沌沌的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我现在只想知道……..” 陈以柯的声音沉沉的,顿住,翻滚了一下喉头才问出口。“我在母亲的心里,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