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得见了,老陈真害怕,真害怕以前的靳暮歌就此消失了。
小心谨慎的祈祷着。
靳暮歌从坐进车厢的后座就是木讷的,双眼是发空的,身体是僵硬的,只是脱了鞋子,将双腿蜷起来在座位上。
抱住双腿,将脸埋在手臂中间,老陈披在靳暮歌肩膀上宽大的男士外套将靳暮歌整个人罩在里面。
像是冷了,这样才能感觉到温暖一点。
这是人在受伤的时候选择回归到母体的状态,本能的怕受伤害的状态。
哭过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就真的放下来了。
以前坚持的,现在不想再坚持了,以前觉得挂念的,现在也觉得没那么重要了,以前觉得非他不可的,现在也不那么想了。
“小姐,我们去哪?”
靳暮歌长久的沉默之后,才缓缓的说出一个名字。
老陈是常年在陈家做事的,这些人的作息时间,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是很清楚的,老陈索性也不再阻挠和疑问,直接将车子开往球场。
果然,陈父是在得。
靳暮歌站在陈父的面前,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再次出现在陈父的面前的时候,已经跟昨天的状态完全相反。
陈父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靳暮歌一番,按着靳暮歌的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不穿鞋?”
从进门的时候陈父就看见了,靳暮歌走进来的时候是光着脚的,这么冷的天,到底是怎么了才这样的?
靳暮歌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已经被冰冷的地面冰冷的通红,尤其是每根脚趾上,已经轰成了一大片。
她以前可是最怕冷的。
形容枯槁的容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面对陈父的关心竟然笑了。
“现在才觉得有一点冷呢。”
看着这样的靳暮歌,陈父诧异。
“暮歌,你这是怎么了?”
以陈父多年混迹在官场上的察觉力,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取了热水杯来给靳暮歌倒上热水,放在手里取暖。
靳暮歌带着浅浅的笑容。
“以前你是这么做的,在日本滑雪的时候,他们都去滑雪了,我摔倒了冻坏了,还是你发现的我,把我背回来的,就是给我这样取暖的。”
想起那些来,靳暮歌竟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陈父觉得今天的靳暮歌有哪里不一样了。
叹了口气。
“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姑娘呢,做什么事情都是热情洋溢的,给你一个热热的东西暖过身子来,就对我感激不尽了,也许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喜欢你的原因,这个世界人心复杂南侧,唯独在你的身上,感觉轻松和好相处,一度我曾经害怕随着时间的增长,你的长大,这个社会会把你带坏,带的和这个世界一样功力一样来着。”
回忆起这些往事,陈父和靳暮歌的眼里都是暖暖的毫无芥蒂的笑容的。
“也许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在我的心里,我是非常喜欢你的。”
靳暮歌的声音顿了顿,想起以前的事情,面上带着的微笑像是回到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