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关节泛白,已经在手上深深地留下印子。
这濒临蹦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明显。
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姐,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家去?”
一句回家彻底将靳暮歌激的发起火来,腥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老陈。
“家?你说的是哪个家?什么家?谁的家?我在这个地方是没有家的,我不过是陈以柯包养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家可言呢?”
冷笑两声。
“我的父亲早在七年前死了,而我这个做女儿的,到现在连父亲为什么死,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我母亲现在不省人事的躺在疗养院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没了,你说的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请问我对每一个人都是好心对待,到头来,到底换回来什么?是不是全世界唯独对我一个人是不公平的?”
老陈彻底被靳暮歌震住了。
这些不公平的事,一直发生在靳暮歌的身上,不知道靳暮歌一直以来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现在彻底爆发出来了。
歇斯底里的呐喊,听得让人辛酸。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老陈清楚地看见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是陈以柯的,早已记六神无主的心一下子把希望全部都挂在陈以柯的身上。
靳暮歌当然也听到了电话的响声,看老陈的样子就知道是陈以柯的,内心里的不平静,在这一颗已经到达了顶峰。
就在老陈想着把电话接起来的时候,靳暮歌一把把电话抢过去了。
老陈正在开车,这关系着靳暮歌的生命安全,他自然是不敢跟靳暮歌去争抢的,眼睁睁的看着电话在靳暮歌的手里不停的响。
而靳暮歌抓着电话的手指已经泛白,颤抖着的身体和双手,眼睛看着电话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和号码,眼泪更是不争气的一波一波的掉下来。
降下车窗,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扔了出去。
“小姐。”
老陈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从车子行驶的后视镜中,清晰地看到电话掉在地上,被摔成了两半。
连续拨打了三次,电话没有要被接起来的意思,连同这最后一次,似乎直接被挂断了发出来的声音,再怎么拨打,都已经无法接通了。
陈以柯的内心此刻灰暗到了极点,他就知道情况不好了。
以他对靳暮歌的了解,现在的靳暮歌内心是极为不平静的,他不怕靳暮歌做什么事情。
怕只怕靳暮歌什么都不做,只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现在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了,便知道这下是真的不好了。
将电话在手心里握紧了,手机的屏幕已经开始爆裂开来了。
声音沉静带着死水一般没有波澜的弧度。
“吩咐下去,找到靳小姐的下落,我要现在,立刻,马上!”
声音在大厅里沉沉的落下去,陈以柯已经向着楼下走去了。
在陈以柯走后的大厅里,奢华布置的背景,身后是诺大的落地窗,晚上在这个地方,像是置身山顶,可以看见伸手可及的星星。
鲜花铺满的地面和墙壁,装饰的全是从澳大利亚进口的新鲜采摘下来的开的正艳的玫瑰,铺满这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