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他擦眼泪。”
陈以柯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他跟靳暮歌之间的事情,现在这些话这样的意味更加的明显。
林溢泷轻轻的笑了一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这些话是你不在的情况下,靳暮歌作为一个女人的真实的感受和反应,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所以今天选择告诉你,还有,我们的婚礼在即,到时候一定会邀请你跟暮歌参加的。”
陈以柯的脑子现在乱的很。
“不用期待我们会去。”
说完,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挂断了,因为害怕,因为胆怯从他的嘴里再说出什么来。
他现在想要抽烟。
随手从裤袋里,因为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靳暮歌的伤口不能碰触到不干净的东西和气体的污染,所以他竟然不自觉地这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抽过烟了,所以身上也没有。
他便直接转过身,从经过的人伸手要。
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只。
也不管是什么烟,能不能抽习惯,直接点上,放进嘴里的那一刻,才觉得稍微的安定下情绪来。
林溢泷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在他之外的时候的靳暮歌,不知道靳暮歌七年之间的时间里遭遇过什么,也不知道这七年她享受过什么,七年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一道鸿沟,他不提,他也不敢提。
是两个人之间的一场禁忌。
她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是否是积极面对的样子,她在窘迫的时候是否是求人的样子,在认真工作时候是不是干练的样子,在跟别人相处的时候谈话是微笑的样子还是平淡的样子,在跟别人一起逛街的时候看中一样喜欢的东西的样子…….
这等等等等的,在面对他之外的样子,他都不知道,也不了解。
只是在七年后的偶然的那么一天遇见了,直接横冲直撞的撞进她的世界里,强行干预她的生活,强行的带走了她的生活。
强迫让她来适应。
从没有想过要问她,是不是还适应。
很好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是中心的,他给的,他从来没想过她是不是需要。
承认吧。
陈以柯。
你不过是在以那些她不是在你面前的表现出来的样子感到嫉妒罢了,而且是嫉妒的发狂。
一支烟慢慢地抽尽了,才让这种感觉慢慢的掩盖下去。
医生正在做准备工作,靳暮歌无聊的看着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的下地走路,突然身前一道黑影晃过。
靳暮歌抬头,就看见立在身前的人,诧异的目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只见过一面的影子。
影子依旧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宽大的帽子,空空荡荡的整个人埋在外套里,如果不是靳暮歌认出来,还以为是见到了什么幻影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