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安慰,陈以柯怎么会不懂。
他感叹的不是她的安慰,是她想要安慰和靠近的心,让他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或许,他就是爱这样无知的她,也爱这样笨拙的她,总是在能给予温暖的时候,不遗余力。
他迷恋的,痴迷于她的,这么多年忘不掉的,究竟是什么。
直到这样温柔的将她完整的拥有,才觉得满足,是这样的满足感,让他这颗空虚和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在遇到她的时候,被灌注进了温暖的,疼痛的,让人无法缅怀的感觉。
两人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不怎么完好的尚能挡住风雨的窗户上,早已细细微微的照进光线来。
被吵醒的,是门口的声音,一下一下,某种硬物碰撞在木制门板上的声音。
靳暮歌被这声音吵醒,就看见陈以柯已经醒来,跟刚刚进到门里来的一物,面对面。
小黄牛经过一晚上的功夫,已经能直挺挺的站直了身子,正瞪着那可爱的,大大的黑眼珠和长睫毛,看着陈以柯。
陈以柯已经穿好了衣服,已经完全皱了的衬衫套在陈以柯的身上,愣是没有让人觉得邋遢的感觉。
真是没天理啊。
靳暮歌就翻身起床,小牛的身上穿着一件可能是婆婆连夜做出来的棉坎肩,上面是老旧被面上的那种印花图案,大红大绿的在上面,点缀在小黄牛的身上,充满让人满足的喜乐感。
这一出门,才知道,面对的是层峦叠嶂的有着苍翠绿色的旷野。
白色的没有褪去的烟雾还环绕在绿色的苍野之间,别提的美妙。
靳暮歌走到哪里,小黄牛就穿着花衣服跟到哪里,一人一牛在田野间蹦蹦哒哒的散着步子,安详唯美柔和而生。
早饭之后,婆婆和老伯要把这头老黄牛安葬了,靳暮歌这才发现,老黄牛的牙齿已经没有了,身上被抱出来小黄牛之后,软趴趴的肚子,身上时瘦骨嶙峋的。
老黄牛的眼睛今天是闭上的,想来是看见小黄牛好好的活着,安心了。
有两行不知道是不是流眼泪的留下来的黄褐色痕迹,从眼角一直蜿蜒下来。
靳暮歌带着小黄牛在远远的地方,望向陈以柯和两个老人要将老黄牛安葬的地方,不靠前,也不遮挡小黄牛的眼。
这最后的注目礼,一定要行给它的母亲的,不让它靠近,是让它带着美好的生命生活,它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经受这些还没理解就应该有的痛楚呢?
老黄牛被安葬在老伯家的地头上,这块曾经常年老黄牛在耕种和收获的地方,躺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土地,应该是安心的。
然后磅地拉地的活,陈以柯就跟老伯一起干。
靳暮歌背着手在身后, 看着远处有青山暮色的田地上,有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在做着最原始的活计,内心是满足感吗?
竟然有阵阵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在流淌。
靳暮歌闭上眼睛,就能闻见最原始的芬芳,带着泥土翻新的气息,侵润心田,美满不过如此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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