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之后,他立马猴急地去亲吻她。
虽然脑海中也曾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兴许只是想要趁机逃跑,可就凭她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想到这,男人的熊胆又壮大几分。
他搓动着邪恶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将弯弯压在榻上。
弯弯暗暗咬了咬牙,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右手轻轻在他鼻尖落下,妩媚道:“哥哥,怎么那么着急呢?一点都不好玩。”
男人闻言,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扬起一丝邪恶的笑,他的声音很粗矿,好奇道:“玩?你想怎么玩儿?”
弯弯捋了捋他的发,指腹轻轻划过他侧脸:“就这么长驱直入有什么意思?”
一阵酥麻传遍他的全身,可身下女人的话倒是勾起了他兴趣:“呵!难不成你还想让哥哥我给你来段前戏?”
弯弯笑了笑,嘟起小嘴故作生气道:“这当然咯。你要是不好玩,我下次都不和你玩!”语落的一瞬,还冷不禁戳了下他的额头撒娇。
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眉梢掠过笑意:“小贱货,还真是只狐狸。”
照着弯弯所要求的,与她腻腻歪歪了好一会。
时间,始终是拖延不了多久,男人死死盯着她脱下自己的衣物,那种忍不住要尝鲜的表情在弯弯眼里就如同锋利的尖刀,一刀刀都剜在她的心口。
无数次,她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走出这个屋子,她一定要将沈若天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夺回她想要夺回的一切,重新站在阳光下找到微笑的勇气。到那时,她会擦去受尽凌辱的过去,成为主宰一切的上帝。
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只要走出这个屋子,她的生命有一万种可能!
是的,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男人紧盯着她,突然,一把扯去了那件障碍。
这种屈辱,她尝了千百次。有很多时候,她想到过死。但一想到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死念又被压了下去。
就算是苟延残喘,她也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让那些践踏她人生的魔鬼得到最深刻的惩罚。
口腔内侧的血肉被弯弯咬破了一道口子,嘶嘶得疼着。疼痛能让她清醒,清醒得连嘴角强扯的微笑都始终没有落下。
就在他低吼的那一瞬,身体趴了下来,脑袋埋进了弯弯的胸膛,大口大口喘气。
就是现在。
弯弯掏出了枕头下方的尖锥用尽所有的力气又快又狠地刺进了男人的脖子,穿透了他的喉结。
这绝对是场无声的死亡。
鲜血顺着男人的颈部流淌下来,一行行划在弯弯的胸口。
空气里的血腥味让她贪恋。
眸光清冷的扫了眼这个锥子,她磨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要遗忘。
说起来还得谢谢沈若天,注重生活品质的他,家里用的东西都是高档的材质,大号高脚杯的支柱制成簪子的形状。
起身,她步入卫生间,擦去身上的血迹,换上了那件她最钟爱的白色连衣裙。
她凝了镜中的自己很久,只要踏出这间屋子,就等于重生。
弯弯知道除了她的房间门外有手下,大院里夜里还有人巡逻。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沈若天的房间。
因为只有沈若天的房间没有安置防盗窗,他喜欢用高倍望远镜看天幕,不喜欢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遮住视线。
弯弯的嘴角划过一丝生冷的笑,走到沈若天的房间。床上的被单被撕扯成一条条长布条。
弯弯将他们连接起来,然后再用编麻花鞭子的方式拧成了一股坚实的绳子,纵身一跳!
……
霓虹灯的华彩,城市的夜色,都那么美。
黎明的光晕穿透树叶的折射打在乔菀素白的脸上。细长的睫毛在光线下轻轻颤动,血色全无的唇微不可闻地呢喃着:“水,我要喝水。”
黎子谦蓦地睁眼从噩梦中惊醒,在那场枪口与枪口惊心动魄的较量里,是乔菀的声音把他带出了梦靥。
“水,水!”乔菀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喉咙干涸地像是被黏连在了一块,几乎要隔断她呼吸的行径。
黎子谦的眉心蹙动,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为她擦去汗珠的动作温柔小心:“小菀,你好些了吗?”隔了一夜,黎子谦脸上的胡渣都冒了出来。
水?黎子谦终于听清了乔菀迷迷糊糊之间说的话,心里一阵慌乱,英眉一蹙,赶忙站起拿过桌上的水杯兑些热水。
试过温度后左手拿着水杯,右手轻柔的穿进她的脖颈,将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胸膛。
“小菀,水来了。”他的嗓音极其温柔,宽阔的胸膛成了她倚靠的床榻。
闪动的白光钻进他的眼中,浮动出无限的心疼。
她无力的睁开眼睛,抬头便是黎子谦的侧脸,他穿了件很随意的灰色居家服,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亲和了许多。
乔菀先是不管不顾的握住水杯猛喝了几口水,思绪才点点滴滴的衔接成一个完整的片段。
像是身体里突然爆发出的一股力道般,她倏然惊慌地唤了声他的名字:“黎子谦……黎子谦!”
心口没来由的一软,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连连应声:“小菀,我在,我在这。”
乔菀用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侧过目,清楚明朗得看到一张英俊的脸,那么真实存在的脸。
“你没事吗?你…”周遭一切都很陌生,目光落在黎子谦缠满纱布的手腕上,心里轰然一怔:“你的手?”
黎子谦冲他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沉吟道:“我没事,只是扭伤。”
乔菀微微舒出口气,又追问:“春花呢?春花也没事吗?为什么我们会在这,这是哪儿?”
黎子谦的目光始终凝在她的脸上,手臂环住肩,一把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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