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可能是她不会做才会这样吧,常看到电视上补身子都是喝鸡汤的。
“哎呀,你会不会做呀,快倒掉,难闻死了。”慕闲逸从卧室里走出来,站在厨房门外往里看,用手捂着鼻子。
“很香。”跟出来的白宁阳扯着他的衣服仰着小脸说。
“香吗?那一会儿你都喝光。”慕闲逸故作气愤的说完,又返回房间去了。
白诗语把做好的饭菜摆到桌子上,特意盛了两碗鸡汤,一碗放在慕闲逸面前,一碗放在白宁阳面前。
“你怎么没有?是不是太难喝了?连你自己都不喝?”坐在餐桌前的慕闲逸斜着眼睛瞅她。
“不是的,等你们喝完了我再喝。”白诗语尝过了,不难喝,只是闻着不好闻而已。
“哥哥,很好喝,你尝尝。”已经喝了一口的白宁阳对慕闲逸说。
慕闲逸拿起汤匙尝了一口,确实不难喝,便跟白宁阳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来。
“阳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子太小呀?”慕闲逸已经在酝酿让他们跟自己一起搬到半山别墅去住了,不管慕思威认不认白宁阳,反正他认下了,都是无依无靠的人,何不相互关照呢?
听到他的话,白宁阳刚要盛汤的手停住了,仿佛预感到一种不祥,不安的向白诗语看去。
“看她干什么?说话呀?”慕闲逸不耐烦的瞪他。
收回目光的白宁阳低垂着眼眸,懦懦的说,“姐姐说,我们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你这么跟他说的?慕闲逸用眼神质问白诗语。
白诗语也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这是事实呀,为了照顾白宁阳,她回来了白家,又没有能力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易小瑶能让他们住在这里,她已经很感激了。
“房子太小了,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你们愿意跟我一起搬到半山去吗?”
白家姐弟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彼此对视,搬过去意味着什么呢?慕家认下白宁阳了吗?
“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准备一下。”慕闲逸扭头向白诗语看去,“不过先说好,你要帮我打扫哦,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不请佣人,但是可以请钟点工。”
白诗语忙点头,表示自己会的。
门铃响了,白诗语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华蕊。
“小逸。”华蕊走进门来。
正在吃饭的慕闲逸扭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排斥的不再看她。
华蕊的心里一阵酸楚,向白诗语看去。
白诗语善解人意的拉了白宁阳的手走出去了,并把门带上。
整个公寓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看到儿子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华蕊心疼的流下眼泪。
“你不要总是哭哭啼啼的好不好?”慕闲逸看到她这幅样子就心烦,在他的记忆里,华蕊仿佛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不想看到她的起身走进了卧室。
华蕊擦去脸上的泪水,跟进卧室,“小逸,回家吧,妈妈照顾你。”
“我不需要。”慕闲逸正烦着,不暇思索的拒绝,“我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了,我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话说出口了,慕闲逸马上就感觉到好笑,这样的话他说过不止一次了,但却从来没有成真过,慕思威就是他这一生摆脱不了的恶梦。
“我要辆车。”慕闲逸冷冷的低垂着眼眸。
“好。”华蕊马上答应下来,她能给儿子的也只有物质了。
“我要去半山别墅。”
“好。”仿佛华蕊就会说这一个字。
对于她的这种类似于讨好般的行为,慕闲逸不但没有领情,反而很厌恶,刚要发脾气,又忍下了。
回想他这二十多年,该发的脾气都发过了,他的生活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没有半点起色。
“小逸,你没有钱了就跟妈妈说,妈妈……”
“行了。”慕闲逸不耐烦的打断她,“你除了给我钱还能给我什么?”
他有钱,自从上次之后,在钱上,慕思威从来没有限制过他,还把几家分公司给他打理,名义上是打理,其实慕思威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不过就是让他有点事做罢了。
“对不起。”慕闲逸意识到自己的做法让妈妈伤心了。
儿子居然跟她说对不起?这让华蕊既意外又欣慰,似乎那个桀傲不训的儿子改变了很多,看到他有白诗语照顾,华蕊也放心了许多。
慕闲逸站在窗前,目送着下楼去的华蕊坐进了慕家专职司机的车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尽管他鄙视妈妈的软弱,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的出路,他们注定跟慕思威纠缠不清了,既然改变不了的,那就面对吧。